乔庭渊起了个大早,正在梳洗的时候,安穗忽然敲门进来说:“郎君,吴娘子给您送了样东西过来。”
随即安穗笑嘻嘻的捧出来了一个荷包,里面透出一股子的,非常清新的香气,让人都忍不住精神一震。
荷包上绣着精致的松竹图案,还隐隐有一匹骏马的影子,看得出来是十分用心的。
“吴娘子说,祝郎君金榜题名呢。”
“往日里还听说吴娘子不擅长绣花之类的活计,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没有到时候。”
乔庭渊打了打安穗的头,不让他继续在这里调笑,“整日净在这里捣蛋,还不快准备早饭去。”
安穗看出来了乔庭渊是有一些的害羞,心里笑着走了出去。
乔庭渊把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应该不止是加了提神醒脑的药材,恐怕外面还拿花瓣熏过了。
乔庭渊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但随即为自己暗自鼓气,保持冷静。
其实这一场会试不仅仅是关系到乔家一家人,还有吴衣水。
因为吴衣水大了乔庭渊两三岁,婚事不好再向后拖延了,所以无论这场会试通过与否都是要举行这个婚事的。
但肯定是让吴衣水嫁给一位贡生、进士的声誉会更好听,所以乔庭渊也想让吴衣水嫁过来的时候不用听尽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而增添几分喜悦。
他把荷包挂在腰上,这种提神醒脑还附带驱虫效果的,是能在检查之后带入考场里的。
乔庭渊正打开门,要往外走,忽而院子里主人家种植的杏花纷纷被风吹得坠落在地,花香袭来。
他忽然灵光一闪——
乔庭渊想到了一个可持续发展,并且利润翻倍的生意。
他赶忙抽着时间,一边在吃安穗买回来的包子,一边再次把蒸馏用的工具图纸画出来,让安穗在他进入考场之后,找到木匠铁匠把这个东西再打出来一个。
安穗一头雾水的看着乔庭渊奋笔疾书,比较兴奋的样子,只好按照乔庭渊说的话去做。
但是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乔庭渊出了考场,他能不能正好就在门口等乔庭渊。
万一乔庭渊精神不济,他还不在,就不妥了。
安穗现在做事儿也谨慎了,说:“郎君,我同查老爷家里的人说一声,找个人也等在门口吧。”
乔庭渊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今日要把此时办好,等我考完了会试,要见到此物,明白了?”
面对着乔庭渊的具有压力的眼神,安穗赶紧点头,势必要把此事做得漂漂亮亮。
随后,乔庭渊乘着轿子前往贡院的门口。
天色还暗得很,因为是二月,天也亮的晚。
门口守门的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些衙役,而是一个个手里都配着刀的士兵,昂首挺胸的盯着众人,从生理上就给人一种不可造次的威严感。
随后又是详细的检查,乔庭渊又被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恨不得连胎记都要检查一遍的仔细。
这回的主考官听闻也是位正三品的左督察御史,性格较为板正。
乔庭渊打听清了这位主考官的性格,对着卷子反而更有一些难办。
之前提过,主考官与选中的举人进士之间有一种座师、门生的关系。
但是从会试开始,即便隐隐的还是有这种关系,但却也不敢大面积的说开。
因为现在凡是进入到了殿试之中都叫做,天子门生了。
那哪些官员自然不会跟皇帝去抢这个“座师
”的名额了。
这虽然有一种祛除结党营私的感觉,但实际上,主考官还是在这场考试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切的考试程序如同之前那样进行,除了院子变得更大,守卫更加的严密,都是带着刀走来走去。
乔庭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四处打量宁涣之的身影,他规规矩矩的找到自己的“号房”,里面还是放着单独的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