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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下来,也是一场勾心斗角。
乔庭渊急切的心思忽然平静下来,他即便是通过了会试,娶了吴衣水,在入朝之后却也还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着自己不被卷入杀身之祸当中。
所以香水铺子的事情也要更加的谨慎,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乔庭渊却不知道真的想挑刺,抓把柄的时候,任何理由都可以进行攻击。
三人接下来逛了几家店铺,乔庭渊敲定了一家,而后宁涣之说:“你要不要找个前头撑门面的人,我手底下正好有个奴才放了奴籍出去,正好能用得上你这儿。”
宁涣之的想法和查松一样,尽量避免乔庭渊经商的身份直接显露在人前,更像是庇护者别人的意思。
乔庭渊欣然接受。
这年头的店长可不好找,既要会打算盘识字,还要懂眼色会说话,适时候做出一些改变应对各种不同的客人。
有了宁涣之的帮忙,一旁的平宴忽然说:“这瓶香露可以的话,我同你一起开。”
乔庭渊心里微微讶异,他打动平宴的话还没出口,怎么平宴就同意了。
但看着平宴平淡的脸色,乔庭渊也分析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平宴只是想起来了自己姐妹在胭脂水粉上花的钱,在账上流动的非常快。
平家虽然是打仗出身,战利品不少,但平宴终究是想自己练练手,而且他现在年纪其实已经到了能够举荐、入朝为官的资格。
但实际上,因为平将军的功劳太过,平宴一旦真的入朝之后,不给个高位不适合,但如果是高位就一定是占据着国家的一部分命脉。
很显然,让一家两人拿下整个国家的两个重要位置,皇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所以,平宴只能在京城之中无所事事,他更有像江己年一样参加科
举考试的条件,究其根本都是功高震主所产生的问题。
既然纯露能够让姐妹喜欢,那就是肉眼可见的钱。
平宴参与不了政事,他只能选择在这方面先练练手了,而皇帝也不会在此介怀。
当晚几人又在街上散了会儿步,最后又吃吃喝喝了一阵子,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
乔庭渊几乎就是沾了枕头就睡了,安穗只能给乔庭渊在睡梦之中给乔庭渊费力的脱下衣服。
等乔庭渊一觉醒过来,他发觉自己似乎还有一些的落枕了,扭了扭脖子就是咯吱的骨头响。
安穗把昨天的那些没有蒸的花瓣晒干,放在了簸箕上,等着过几天能泡开喝茶水。
而安穗一大早又去山上摘了许多新鲜的花瓣回来,等到乔庭渊醒的时候,正在外面接着蒸花露呢。
乔庭渊伸了个懒腰,正去检查纯露的效果,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持续时间更久的香水身上。
但是香水的制作,酒精是必不可少的,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至于酒精,乔庭渊看着眼前的的蒸馏器,心里打起了主意。
制作这种酒精,还要明白初次蒸馏出来的白酒度数是多少,而后再留出一部分白酒在瓶子里,剩下的按照比例去蒸馏之后,和原来的酒精去调和。
但康朝又不可能给乔庭渊弄出来一个酒精度数测试仪,所以一切都需要实验调配,才能稳定下来。
乔庭渊让安穗去休息一会儿,自己拿着买回来的酒水,尝了尝。
心里估摸着这差不多是将近二十度左右,但蒸馏之后出来的又不太确定白酒的度数是多少。
乔庭渊埋头弄了一上午,才刚松了一口气。
他正等待着最后一次的蒸馏酒出来,源源不断的酒香从那间小屋子里传出来只等着酒精的成型,而后再和蒸馏出来的花朵精油进行调和。
只等着沉淀便可以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穗还正在收拾屋子,乔庭渊自己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