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涣之虽然收起了震惊的情绪,但是可没有收起来看好戏的神色,他摇了摇手上的酒杯,看向二楼那里坐着的江己年,笑出了声。
“妙啊,庭渊,着实妙啊。”
以乔庭渊的视力辨别不出来江己年具体的神色,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那一片座位上原本互相恭维祝贺的场景消失不见,变成了几乎快凝固的气氛。
没有等气氛凝固多久,外面又跑来了报喜的人。
“江郎君是第二名!”
……
“宁郎君是第四名!”
……
一声声的报喜传来,宁涣之的位置又比他想象的又要低一位。
宁涣之也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收起了素日里的漫不经心的神情。
平宴也在陪同两人,他冷淡的脸色上也有一丝意外,因为他与宁涣之还有江己年是老熟人了。
早先在京城里学习好的也没有几位,而江己年就是那位做事周全、不出差错、听长辈话的,公认乖乖公子。
但宁涣之是上树摸鸟、翻墙逃课,都能是与江己年争一争第一的人。
这回却全都败在了乔庭渊的手下。
平宴也对这位寒门子出身的朋友多了几分揣测。
“回去给师父报喜吧。”乔庭渊看着宁涣之低落的情绪,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很显然查松这边也比两人要提前收到消息,查松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两个人的卷子,但是不是原版而是抄写下来的新一份。
查松正在两个人的卷子上画着标记。
这回乔庭渊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乔庭渊的二十四史答得格外优秀,几乎是把查松传授的史学题吃透了,而且还结合了自己原本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思想,看上去有了独立的出色理解。
而乔庭渊能够拿下会元,也正是依靠自己这份独特的理解,才能从江己年的卷子下被主考官决定下来。
主考官那样古板的人也都能被乔庭渊打动,可以见得乔庭渊写的是有多么周到以及出色。
而宁涣之也很简单,他的基础知识并不扎实,即便是思维很活跃,却不能很好的链接在一起,中间有两三处都是断层的。
查松简单的点评了两个人,而宁涣之拿到了乔庭渊的那份卷子,心里的那股子疑惑也变成了心服口服。
是他疏忽,眼光浅显了。
等到宁涣之拿着自己的卷子再去找谭知府去受到父爱的批评。
查松叮嘱乔庭渊说:“你这段时间都是在忙着你那个铺子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是心里有数,为了长远打算的人。”
“但是下个月就是殿试了,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多看看老夫给你送过去的邸报,了解官家的想法。”
乔庭渊心头一凛。
“是,学生大意了。”
确实没错,科
举才是他的根本,他这阵子忙来忙去只是让会试殿试之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但究其是不如过了殿试的。
其实,乔庭渊内心也很惶恐自己能否通过会试,但眼下结果一顶,他便瞬间恢复了自己从前一往无前的自信心,积极准备着殿试。
同时手上的那个香露铺子要尽快开业,打开市场。
乔庭渊又接着被查松挨个点评了卷子上还是有一些不周到的地方,争取在殿试的时候不会在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