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这种人精多的地方,都是瞅准了皇帝的眼色。
再说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之前那些
文人的批判言论便已经在一瞬化为齑粉了。
“你和吴娘子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吧。”
宁涣之懒散的躺在椅子上,顺手把乔庭渊挑的几个房子户型纸摸了出来,这都是乔庭渊自己画出来,打算细细的决定。
“这是要买的房子?就这个吧。”
“虽然远了一点,但是胜在宽旷。”
宁涣之也是在京城长大,他也不是不知道世事的人。
京城里的芝麻小官实在是太多了,一个砖头砸下去,十个有九个都是官员家属。
所以官员多也就代表着有穷有富,穷的人入不敷出,根本都不敢参加什么聚会。
还有一些祖上就是官员出身的芝麻官都说不定比乔庭渊还要捉襟见肘一些。
时常还能见到那些家世败落的人在卖祖产。
所以京城的人口流动基本上都与政治和钱有关。
乔庭渊也是中意这一套,主要他也喜欢做一些东西,太窄的屋子,他都活动不开,更别提还有爹娘以及未来妻子的许多嫁妆。
转眼,殿试放榜的时候到了。
殿试的榜,称为金榜。
这个榜不会先张贴出来,而是把参加考试的贡生们再次宣召入宫,在大殿里举行传胪典礼。
会有一位宦官拿着皇帝写下的圣旨,大声宣布着名次。
乔庭渊束手站好,屏息而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集贤才于此……”
“一甲状元:易省光州人士乔庭渊,赐进士及第出身。”
……
“一甲探花:易省光州人士江己年,赐进士及第出身。”
……
乔庭渊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头的巨石瞬间消散,就连呼吸都轻快了许多。
他又意外又惊喜,手指尖稳稳握拳,保持着内心喜悦的压抑,不会再御前失仪。
但是当他听到探花是江己年的时候,有些讶异,而随后宁涣之的名次排到了二甲的第二名。
乔庭渊心里想着,最低宁涣之也是二甲的传胪,也就是二甲的第一名的意思
一甲总共是三名,是进士及第出身。
而二甲是进士出身,今年录取了差不多二十个人。
三甲是同进士出身。
随后等金榜宣布结束之后,宦官又宣布了各自授予的职位。
“第一甲状元乔庭渊授职
翰林院修撰。”
剩下的榜眼探花就是授职翰林院编修。
一个从六品,一个正七品。
这在京城里便是芝麻大点的官了。
知县被戏称为芝麻官,而状元只比知县高上一级,还是在偌大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