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门板缓了好大一通,江鑫焱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桌后。感受着背脊上的浓烈凉意,他才意识到衣服早被冷汗湿透了,也才赶忙擦拭起额头上水珠来。
“呼……”江鑫焱长嘘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身上更没了力气,既有虚惊一场的轻松,更有对未来的深深担忧。
整个一天戴中发都恍恍惚惚,既关注着秘书是否出现,更希望其永远不要出现。
就在即将下班的时候,江鑫焱得到消息,秘书已经被逮住,电话报信者亲眼目睹了抓捕情形。
“抓住了。”江鑫焱大脑一片空白。
“叮呤呤”,
“叮呤呤”,
耳边铃声不断响起,但江鑫焱置若罔闻,他根本就没想这是什么声音。
“笃笃”,
“笃笃”,
随即敲门声接连传过来,江鑫焱才从茫然中醒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进,进来。”
屋门推开,恭欣走了进来:“江区长,书记打电话怎么没接?”
“哦,我,我刚从卫生间出来。”江鑫焱给出回复,随即又紧张地问,“有事?”
“书记找你。”恭欣回复之后,就退了出去。
“书,书记找我?”江鑫焱马上想到了三个黑西服,也推测了类似情形,踉跄地追了出去,“他屋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专门等着人。”恭欣停住步子,神情满是疑惑。
“那就好,那就好。”江鑫焱连连念叨着,奔向了电梯。
来在书记室外,江鑫焱稳了稳心神,使劲吞了几口唾沫,才抬手敲门。
“进来。”
听到话音,江鑫焱缓缓推开屋门,目光快速看向沙发,然后又扫视了整个屋子。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打电话也不接。”阮钧钢目光森冷、语气生硬。
江鑫焱闪进屋子,讪讪点头。
“你的秘书也牵扯戴中发案子了?”阮钧钢语带审视,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江鑫焱快步上前,急急表白:“书记,我是一点不知情呀,平时也根本没察觉。这家伙平时也只负责基本的工作材料辅助,私下我们并无交往,其实我早就想换掉他,早就觉得他不地道了。”
“早就想换掉他,早就觉得他不地道?你不是对他们接触根本没察觉吗?”阮钧钢眼中狐疑与审视更甚。
“不是,是,不是。”江鑫焱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稍停了一下,才又赶忙表白,“我是觉得他工作态度不够端正,做事很不认真,所以才想着换掉他的。我和他没有深交,跟戴中发更没有任何私下交往。”
阮钧钢没有接话,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发毛的对方。
江鑫焱心头发虚,目光躲闪,他在阮钧钢眼中分明看到了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没想到呀,他竟然和戴中发搞一起去了,我有失察之责呀。”江鑫焱避重就轻地说过,马上又表起决心,“我对书记您一直忠心耿耿,也永远会忠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