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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湘抹了眼角的泪滴,依偎到她身边,还轻轻蹭了蹭:“我知道外祖母是为了我好,真心为我打算,我也想留在您身边,大不了,一辈子当个老姑娘。”
“胡闹!”老夫人沉了声。
杜湘又一脸认错,转移话题:“您的腿怕是又不舒服了,我去拿香草帮你熏一熏。”她说完,起身往外走,尽心尽力在忙活。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浑浊的眼底深思,快速又在打算盘。
与此同时。
在季淮故意放慢脚步下,赵清月追上来了。
她知道他昨晚睡在书房,心中的郁结也消了,故意说话气他,佯装生气,说他没等她点头就纳了杜湘做妾。
季淮自然不干,当场反驳:“我何时说过我要纳她为妾,你不可乱传,表妹日后还要嫁人,休得胡说!”
“你昨晚都入她房了,难不成就是去关心?”她憋了一晚上火了,吵归吵,闹归闹,这事儿性质不一样,她火烧心,闭眼就是噩梦。
他这是往她心窝上动刀子,也全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为何不能去关心?”季淮反问她,拉了脸,“你这是何意?”
“你之前是说过不会纳她为妾,这和你昨晚行为不符,你分明就是急不可耐。”她说到最后口不择言,眼底染上水雾,胸口剧烈起伏,“若是这样,你与别的男子又有什么区别?枉我对你一往情深,认定你与他们不同。”
闻言,他觉得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我有何不同?又为何要相提并论?”
赵清月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我长兄说了,你是正人君子,院落连个通人事的丫鬟都没有,我才决定嫁于你。”
她长兄不纳妾,却有通人事的丫鬟,也有通房,季淮清心寡欲,一心只读圣贤书。
季淮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出口这些话,当下脸色就变了,染上一些不自在和羞恼,胸口剧烈起伏,一时无言:“你”
赵清月原本还想大骂他,又见他耳尖染上一抹红,剩下的话就堵在喉咙里,莫名觉得有几分想笑,气也跟着消散得一干二净。
新婚那日,颇为滑稽。
他真是不通人事又急不可耐,弄哭了她好多回,她都忍了。
“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还让我留意,也绝不会纳她为妾,你便要说到做到。”赵清月又强调。
哪怕他要纳妾,也绝不能是杜湘,不然她在老夫人那会吃更多暗亏。
季淮问她:“暂且不说这个,我听你的意思,难道我之后纳一次妾,你都要和我闹一回?”
这是什么歪理?
堂堂侯爷夫人,这般善妒?
赵清月听他这口气,每一次?一个都没有,就想到每一次?
她望着他还未消红的耳尖,说道:“你为何要纳那么多妾?平日里都是我伺候你,也没见你说过不如意,你不也欢喜我吗?”
季淮听到她说的这些话,瞳孔都跟着缩了缩,耳尖的红正在往脸上蔓延,“我不与你计较,你简直不可理喻!”尾音未消,他就快速转身,甩手而去,看步子还有些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举手,我来了。
米儿的时速已经降到五百了(w\)。
这个故事季渣渣的设定就是才华横溢,官场游刃有余却对男女之事很不太通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