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陆羽白载着她一路开到了郊外,摩托车行驶上盘山公路,耳边有猎猎的山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她满心的郁气。
天地万物好像都渐渐变得渺小,只有身前这个人变得真实且清晰,挺阔的后背带着某种力量,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搭在男人腰间的手也一点点收紧,她圈紧身前的人,脸颊贴上他的后背。
“陆羽白,谢谢你。”她小声开口。
直到眼前的景象静止下来,林栩栩的回忆才断开。她骤然清醒,马路上人群熙攘,背着书包的学生纷纷撑开伞,有点下雨了。
林栩栩没想到,陆羽白直接把她送到了京大。
而此时此刻,更令她尴尬的是掌心下硬邦邦的触感。她的掌心贴着陆羽白的小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人圈得这么紧了。
可是,手感太好,她有点舍不得放开。
“我没住在学校。”林栩栩怯生生开口,“因为马上就毕业了,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所以生活费都拿去交房租了?”
“……”
“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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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国际。”
长岛国际离京大不远,摩托车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林栩栩有些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陆先生,今晚谢谢你了。”
“不用。”陆羽白低头,将头盔放进边箱。
见林栩栩迟迟不动,陆羽白抬眼,“还有别的事?”
她其实有点犹豫。
在从京大回公寓的路上,有个瞬间,林栩栩想要和陆羽白摊牌,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失明的女孩。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事,就……”
因为下起了小雨,这一路上,陆羽白的衣服被打了半湿。视线落在
贴着肩线的衬衫上,林栩栩的嘴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你要不要上去烘下衣服?”
陆羽白收头盔的手一顿。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去家里烘衣服,总感觉是别有用心。
林栩栩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陆羽白终于抬起眼,唇角勾起笑,“小姑娘,你今晚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林栩栩:……?
“想我上去坐坐?”
“……”
胸口的小兔子又开始活跃起来,林栩栩不得不使劲按住小兔子的脑袋,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淡定又无知。
“那你,要上去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