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就这样选择了。
一直到“嗡嗡”的耳鸣声结束,男人才缓缓动了动,原本撑在她身上的身体不小心因为手臂没有支撑住而压了她一下,太宰马上又直起身子,这次西尔维娅听清了他苦笑一声之后喃喃说的话。
“我啊……我最害怕疼了。”
西尔维娅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太宰治低下头,看见她的表情又忍不住欣慰又无奈地笑了一下。
“好了,先别管我了,快点离开这里。”
看到火箭筒的炮弹无差别地对着楼体正面墙进行轰炸的时候,中原中也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身后的黑衣人们显然也因为突然的变故愣住了,直到干部几乎是怒火攻心地吼出来“查出来是谁干的,去看4点钟方向的楼顶是什么人!”才知道要跑动起来。
剩下的人也没心思再隐匿在巷子里了,既然有人先动手,那就证明斗争已经打响了,立刻冲出去想要在这不知名的敌人下手前先把那女孩儿抢到手。
中原中也咬咬牙也跟了上去,比起那个他一直在出差,根本没在组织里见过几面的泉镜花,他更像知道朝雾弥生怎样了,有没有受伤——
然后就看见废弃里,穿风衣缠绷带的男人护着她缓缓站起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不是千叮万嘱要她离那青花鱼远点吗?但状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再计较这些了,看到太宰治身后的她除了神色有些惊慌之外毫发无损,心里居然松了口气。
一群黑衣人自发将太宰治围起来,黑漆漆的枪口指向废墟中心的几个人,等待干部的指令。
中原中也不着痕迹地叹气,结果到底还是在弥生面前暴露了黑手党的身份。
“泉镜花在哪?”
他没有表情、音色没有起伏地说,没有选择去看女人的反映。
太宰治笑眯眯地举起双手,声音荡漾地说。
“我不知道哦~大概是今天没来上班吧,总之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呢~还请你们移步去别的地方找吧。”
社长刚好卡在最重要的时候通知国木田带着敦和镜花离开,现在或许在城市里的某个下水道中,他又怎么会知道在哪呢?
中原中也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另一个滑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那女孩儿今天到过这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双手插在白色外套的口袋里,好不畏惧一排黑手党的枪支指着他,旁若无人轻松地走向这里。
太宰治的眼睛又暗下来几分,居然是他。
事情真是难办了啊。
而直到这时,俄罗斯人才看清太宰治怀里的身影,他微微睁大双眼,一丝真正的惊讶从中划过,青年用不熟练的发音一字一顿地叫出女人的名字。
“朝雾弥生?”
西尔维娅的脸色白了白,费奥多尔又怎么会在这?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她到底招惹了多少不应该招惹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