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小姐。”
他礼貌地问候,语气温和,如果不是明知道他的身份,完全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教父。
“您好,乔巴纳阁下。”
西尔维娅按照礼数回答,don是意大利语中对位高权重的人尤其是带有帮派色彩的人物的敬语,热情当年就是一个很大的组织了,既然现在过了这么久,他还稳坐这个位置,那就说明他掌握了当时迪亚波罗都没有的东西。
他望向她的目光带着戒备。
紧接着布加拉提和刚刚那个一起的白发男人也进入到会客室里,跟着的还有其他人,她皱起眉,不知道他们摆这个架势是想要做什么。
“请坐吧,女士。”
金发男人率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西尔维娅只好也跟着坐下,布加拉提坐在他右手边,还有的人就站在他们后面。
布加拉提对她露出一个不必担心的笑容,她耸肩,目光转回乔鲁诺身上,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她不知道这份警惕是哪来的。
“小姐,您对8年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他显得温和而疏远,虽然语气缓和,但气势上却绝对不容置疑。
她迟疑地点点头。
“你找到我,对我说迪亚波罗是‘热情’的boss,而他在帮派斗争中……去世了。”
“那您还记得当时同我一起的人是哪一位吗?”
说着他做了一个手势,让对面的女人看一圈房间里的人。
西尔维娅的眼神最后落在一个穿紧身毛衣、露出腹部的戴毛帽子的人身上。
“盖多·米斯达。”
金发男人看起来松了口气,他站起来伸出手重新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绿松石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一丝温度。
“很抱歉,西尔维娅小姐,我们不得不谨防任何形式的替身攻击,请您谅解。”
西尔维娅不在乎地点点头,同样伸出右手和乔鲁诺握手,这倒是可以理解,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从坟墓里爬出来,他们确实有理由怀疑。
看起来他们自己也经历了不少次类似的攻击。
不打算再绕圈子——他们打败了迪亚波罗,而她是前boss的情人,能够这样和平地坐在一块说话倒是也显得很奇怪,西尔维娅开门见山。
“我想见我父亲。”
“当然。”
教父先生整理了一下领带,他倒是没有再穿曾经那种开胸的衣服,显得稳重了许多。
“称呼我乔鲁诺就好,这位是布加拉提,你们已经见过了,剩下的人我们路上有机会再慢慢介绍吧。”
她记得当时他还没有他那个戴毛线帽的朋友高,现在已经是几个人中最高的了,或许已经能赶得上卡兹或者空条承太郎。
金发男人第一个出门,然后是她,其他人陆续跟在后面。
“您的父亲现在在瑞典。”
路上边走乔鲁诺边向她解释。
“您……离开之后,哈罗德先生不肯相信那封信的内容,执意想要等您回来。可是一直留在那不勒斯,或许是睹物思人,他的身体不太好。我们通过一些手段……总之,您父亲是高升到了瑞典的一所大学。”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之前的财产都……?”
西尔维娅试探着问,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那些都保留下来,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还要整理那些东西。或许自己的银行卡还在,但问题是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钱——当时几乎全部开销都从迪亚波罗那里出,剩下的都是放在房子里的现金。
没有身份就算了,没有钱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她应该怎么从这里到瑞典呢?
甚至连父亲都联系不上,没有手机或者通讯工具。
“那栋房子……没有为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