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嘴上叫嚣着回房醒酒,但等回到房间,他还是小心翼翼将柳青梵放在了床上。
身体一挨到床,柳青梵就骨碌爬起来。
;你你干嘛呢?;
闻着柳青梵一身酒气,陈清河是又好笑又无奈。
;你为什么喝酒?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学生?喝酒对吗?;
听到这话,柳青梵冷哼一声。
;学生?你既然知道我说学生,那你爬上我床的时候,你就没觉得不对吗?现在和我在这里谈对错,呸,你的节操被狗吃了吗?;
陈清河并不生气,甚至还笑出了声。
;你这思路很敏捷啊,我就没看出来你是醉酒,那我猜猜,你这是装醉?;
一听到这话,柳青梵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你才装醉呢!;
柳青梵想要打个酒嗝,奈何这酒嗝不是随便能打出来的,她憋了半天,都没效果。
;但你说,你有事就说事呗,有问题就直接问呗,你浪费人家虞远征的酒做什么?几十万块钱啊,你就装了个醉?你这是装了个寂寞!;
听到这话,柳青梵;啊;了声。
;可是月嬅说这酒不值钱啊,就和二锅头一个价格,我就;
她就用这;二锅头;装了个醉,结果谁知道,这竟踏马的价值几十万!
;嗯,虞远征打电话找我,让我赔钱,所以你觉得,你还能瞒得住我?柳青梵?唔,或者柳明明?你还不说实话?;
当听到陈清河叫出;柳明明;这个名字时,柳青梵忽然就顿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渐渐涌上了水汽。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对不对。;
她坐在床上,看着陈清河哽咽说道。
媳妇儿一哭,陈清河顿时就慌了。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看破不说破,让我像傻子一样每天装来装去,陈清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看我热闹的。;
柳青梵边哭边谴责陈清河。
;你知道我每天多煎熬吗?我父母就在我眼前,我多想喊他们一声爸妈,可却不敢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我的身份。;
说到这里,柳青梵哭得更大声了。
;我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吓到他们,可结果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是故意的吗?;
陈清河已经手忙脚乱了,他也顾不上拿纸巾,径直用自己的衬衣袖子去擦拭媳妇儿的眼泪,以及鼻涕。
;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傻丫头,我只是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慢慢适应你的身份,我担心贸然戳穿你的身份,你反而会不适应。;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以这种方式重逢,所以明明啊,我从来没觉得害怕,我就是高兴,就是感激上天,将你送回到我身边。;
柳青梵依然在哭,她推开了陈清河,索性倒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间。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你好歹给我一些暗示啊,你知道我多么辛苦吗?我本来是柳明明,却又要做柳青梵,你根本不懂那种人格分裂的滋味!;
;是是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陈清河跪坐在床上,伸出胳膊将柳青梵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