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希望你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对婚姻家庭都忠诚的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些话虞远征并不能完全懂,但却像是有种子在他心里发芽,那颗种子的名字,叫忠诚。
母子二人聊了没多会儿,贺青莲起身洗漱,房间里只有虞远征与史月嬅。
在昏黄的灯光下,虞远征静静注视着史月嬅的睡容。
这个丫头真好看啊,像是个面团子捏的娃娃,那小脸蛋似乎摸一下都能蹭出面粉来。
如果,如果这样的小丫头做的媳妇儿,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虞远征在这样的思绪中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他察觉到一小团软绵绵的东西钻进了他怀中。
“呜呜呜,好害怕,不要打我!”
“好疼啊,远征哥哥快来,我好疼啊!”
……
虞远征睁开眼睛,只见原本躺在床中间的史月嬅正蜷缩在他怀中,双目紧闭,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看上去很是可怜。
她做噩梦了。
“小嬅,小嬅醒醒。”
另外一边,贺青莲也醒了,她忙起身开灯,抱起了史月嬅。
小丫头的噩梦大约很可怕吧,身上的粉色睡衣都一片濡湿,她呜呜咽咽哭着,身体还在不停颤抖。
“二牛……二牛是坏蛋!”
史月嬅嘟嘟囔囔叫了个名字,二牛。
虞远征时知道二牛的,是地方上的小孩儿,家里似乎很有钱,但因为在大院里有认识的亲戚,所以也找了关系在大院的幼儿园
上幼儿园。
这些其实都很正常,大院里的孩子们,家庭可能不是多有钱,但地位却是普通百姓无法比拟的。
所以譬如二牛这样的家庭,父母为了让孩子从小就与大院里的孩子交朋友拉关系网,就会想方设法将孩子送进来,而且父母也
能借此与其他小孩子的父母攀关系。
这年头,光有钱不行啊,还得有权,有地位。
“二牛是谁啊?”
贺青莲皱眉问道,这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正常,但将孩子吓成这样,可就不好了。
虞远征眉头紧紧皱起,默默攥紧了拳头。
“二牛是小嬅幼儿园的孩子,前些日子我就看到那个孩子总是揪小嬅鞭子了。”
听到这话,贺青莲“哎哟”了一声。
“那这可不行啊,没告诉老师吗?这二牛的父母不管吗?”
虞远征回答:“那次我碰到时,正好是小嬅放学时间,那二牛的奶奶也在,我还给她说二牛欺负小嬅了,但他奶奶非但没批评他
们家孩子,还说我们大院的孩子娇气。”
大院的孩子就是这样,平日里互相撕扯打闹,经常是各个儿鼻青脸肿。
但一旦被外面的人欺负,就瞬间拧成一股绳,那叫一个团结。
“这家长怎么能不讲理呢?孩子欺负人就该批评嘛,这和大院孩子有什么关系。”
贺青莲不悦说道:“这事儿闹的太过分了,我明天得去幼儿园问问看,怎么欺负人还欺负到我们小嬅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