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逸辰哥哥,你是不是没有同柔姨说清楚咱们婚约的内情啊,她好像有些误会了。”温阮不知道墨逸辰怎么说的,柔姨貌似是把这段婚约当真了。
说实话,这让温阮不禁有些囧,原本以为今日是来拜访一位长辈的,但不知为何,整个过程中总有种见未来婆婆的既视感。
墨逸辰双眉微皱,不解地看向温阮,“怎么说?”
温阮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翡翠玉镯,递到墨逸辰面前,“这是柔姨硬塞给我的,她说这是你们府上传给儿媳妇的信物,我也同她说了咱们婚约的事,但她好像没听进去,你还是找个机会同她解释解释吧。”
“还有,这个镯子还给你,这么有意义的东西,等日后你遇见了心仪的女子,可以送给她呢。”
温阮也有些无奈,可能是这副身子尚小的原因,刚刚无论她怎么解释,柔姨都似乎没太当回事,仍然认为她和墨逸辰的婚约是作效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把她当儿媳妇看待的样子,这也确实令她颇为头疼啊。
而且,这翡翠玉镯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是
难得一见的极品,这种东西怕是放在谁家,都是当做传家宝的存在吧。
看到温阮手上的镯子,墨逸辰也是一愣,“我娘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放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估计日后我也用不上。”
这镯子墨逸辰还有些印象,记得是他祖母在世时给他母亲的,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幼,自是不知这镯子还有这种说法。
不过,在墨逸辰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镯子,既然他娘给了温阮,那她拿着就是了,至于温阮所说的心仪女子,墨逸辰更是没当回事,或者说,他至今都从未想过有这么一个人会出现。
什么叫用不上?温阮满脸不赞同地看向墨逸辰,“怎么会用不上啊,逸辰哥哥,你对自己要有信心,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照顾人,日后定会遇到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姑娘的,那到时候这镯子不就用上了嘛。”
“还有,我给你说啊,女孩子最喜欢这种首饰了,以后你要是遇到心仪的姑娘,多送她首饰,定能讨她欢心的,你相信我肯定没错。”
温阮也是操碎了心了,就怕他到时候讨不上媳妇,岂不是白瞎长了这么张脸了,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你也喜欢首饰吗?”墨逸辰似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当然了啊,谁不喜欢漂亮又值钱的东西啊。”温阮理所当然地回道。
漂亮还要又值钱?墨逸辰似是抓住了重点,所以这小丫头值钱才会说自己喜欢金子吧。
“给你,这翡翠玉镯一看便是好东西,快收着啊。”温阮又把玉镯往墨逸辰面前递了递,“我敢保证,日后你心仪的姑娘收到,定会欢喜的。”
墨逸辰笑了笑,也没有与温阮多做争辩,似是顺着她说道:“好,那阮阮你便先替我收着,待日后真有这么一个人,我再去找你要,好不好?”
温阮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便先替你收着吧,记得到时候一定要找我要,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代管哦。”
墨逸辰轻笑着应了下来,温阮这才把翡翠玉镯收回了怀里,小心翼翼的,就生怕给弄坏了,哎,没办法,这么贵重的东西,感觉赔不起啊,温阮想。
马车很快来到了城
门口,就在排队进城门的空隙,温阮百无聊赖,趴在窗边往外瞧,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紫衣男子牵着马,在排队的人群中煞是抢眼。
温阮下意识“咦”了一声,墨逸辰闻声看了过来,“怎么了?”
“逸辰哥哥,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通身的气度一看便不凡,举止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可是,你瞧他的穿着及所佩戴的配饰又都极为普通,按理说不应该啊。”温阮指着那紫衣男子说道。
以温阮对世家大族子弟的了解,他们都颇为在意自己的身份,一贯的吃穿用度都讲究与自己的身份匹配,生怕辱没了自身的尊贵似的,所以,温阮才会觉得这紫衣男子有些奇怪,似乎丝毫不拘泥于这些世家大族间约定习俗的规矩。
墨逸辰顺着温阮指的方向看过去,显然有些意外,“那是安王,当前皇上的亲兄弟。”
“是那个至今尚未成亲的安王?”温阮扭过头,看向墨逸辰。
墨逸辰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他。”
要说这安王也算是这京都府一传奇人物了,行为放荡不羁,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虽贵为王爷,却偏偏爱四处游历,行为举止也颇有些江湖中人的不拘小节,若那人是安王,他这身穿着,温阮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说起这安王,还要从他的生母说起,安王生母是先皇的宠妃,西楚国的公主,据说长相极为妖艳魅惑,能歌善舞,颇得先皇喜爱,一度后宫专房独宠,风光无人能及,后来生了安王,更是子凭母贵,安王自幼便极得先皇宠爱。
安王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他十三岁那年,因长相酷似生母的安王,甚至一度被被先皇议储,可是不久,满京都府便传遍了安王有龙阳之好的传闻。
于是,先皇天子一怒,下令彻查造谣者,但奇怪的是,此事最后却不了了之,先皇草草封了他安王之位,自此之后绝口不提立储之事。
要知道有龙阳之好的皇子怎么能登上皇位,就算先皇再宠爱安王的母妃,亦不会拿社稷江山开玩笑,所以,先皇此举似乎也坐实了安王有龙阳之好的事情。
但后来也正是因为安王这一传闻,才让他在夺嫡之争中完全置身事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