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自是没听见影四的话,只是,她见墨逸辰突然停了下来,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逸辰哥哥,是不是我太重了啊,不然,让玄武抱着我吧。”
温阮话落,墨逸辰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玄武直接后退了好几步,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主子,属下先过去看看马车。”玄武说完,提步便施展轻功,先走了一步。
看着玄武越来越远的身影,温阮:“……”
有点伤到自尊了怎么办?她是豺狼虎豹吗,至于一听说要抱她就吓成这样?还是说,玄武这是在嫌她太重了?
“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其实,我也没这么累。”温阮抱紧自己最后的一丝倔强,苦笑道。
墨逸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你很轻,我抱得动。”
话落,墨逸辰抬步便离开了院子,快步朝着山下而去。
出了院落,温阮才发现,原来影一他们的落脚地竟然是在山里啊,墨逸辰抱着她一路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才来到山脚,而此时,玄武正在马车前候着。
温阮当然没有忘记刚刚玄武所作所为,所以,在路过玄武身边时,故意朝他“哼”了一声,“臭玄武,你给我等着。”
玄武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是哪里惹着温阮了,但他也没办法啊,就算他再没有眼力劲,本能的求生欲还是有的呀,在主子面前去抱温小姐,开玩笑,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记得先前从临河县城回京都府的路上,他见主子总是抱着温小姐,有一次便想着替主子分忧,主动提及由他来抱着温小姐,他到现在还记得,他主子那时瞪着他的样子,险些没给他吓死,所以,自此在玄武心里便留下了阴影,抱温阮这事,那是打死都不能干啊。
上了马车后,温阮越想越气,气玄武的同时,更气自己这副小身板不争气,真是太弱不禁风了,不行,她得加强锻炼了。
于是,温阮双手紧握成拳,小脸上满是决心,“我、要、习、武!”
刚进马车的墨逸辰一怔,眉头皱了皱,迟疑了片刻,说道:“阮阮,习武会很辛苦,初学者,每日都要早起蹲马步,你起得来
吗?”
温阮:“……”
什么是一针见血?这就是!
墨逸辰这是直接捏住了她的七寸啊,对于重度起床困难症选手来说,这个简直不要太有用啊。
然而,这次温阮似乎心意已决,经过此次被绑事件,她也想明白了,无论日后会怎样,习武这事,对她只会有利无害,日常能强身健体,遇到危险时能自保,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不了她拿出当年学医时的那股刻苦劲出来,‘闻鸡起武’什么的,没问题,她坚持的住!
“我决定了,为了练武,以后就不睡懒觉了!”温阮信誓旦旦地说道,“再说了,白日里我再找机会补觉就是了。”
比如说,在学堂里上课时,反正那些‘之乎者也’她听着本就犯困,正好可以用来补眠。
墨逸辰闻言,不禁失笑,他不用猜都知道这小丫头是在哪里补觉了。上次他去书院时,便偶然听夫子抱怨过,说这小丫头上课总打瞌睡,有一次在学舍的外面,他也碰巧见过,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赶上小鸡啄米了。
不过,墨逸辰心里还是不太想让温阮习武的,他自幼便习武,自是知道这其中的滋味,放在他自己身上倒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小丫头也要承受那些苦,他却有些舍不得。
只是,他也知道,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她决定的事鲜少有人能改变,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帮她找个好的师傅,让她能尽量轻松一些。
“那回头我替你找个人,来教你习武。”墨逸辰道。
温阮也没同他客气,随口便应了下来,“好,我等着。”
“对了,逸辰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温阮感觉这里的位置甚是偏僻,也难为墨逸辰能找过来了。
墨逸辰也没瞒着温阮,把她被掳走后的事情,全然同她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在东宫审问完赵思思后,墨逸辰与赵卓煜便直接商讨了策略,决定引蛇出洞。
因为自温阮被劫后,他们便派人全力寻找,城内城外布置了很多人马,甚至连京都府的巡城官兵都惊动了。
当然,他们也是列举出了一些怀疑对象,其中就包括程家,明里暗里都派了人,在他们府上盯梢,所以,
这也是程嫣然无法与影一他们碰头的原因。
既然决定要引蛇出洞,自然第一步就要撤了程府盯梢的人,同时也派了最出色的暗卫,紧盯着程嫣然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出所料,今日一早,程嫣然便有了动作,她派了人与影一他们的人碰了头,所以,他们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影一他们的老巢,这才有了墨逸辰带人踹门那一幕。
听完墨逸辰的阐述,温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程嫣然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