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慌张转身,想去拿她放在身后的长巾。
脚腕却被他手指扣住,她回头才见他整条长臂皆已浸进水中,莹白的牛奶兰汤浸透暗蓝色龙袍,她欲哭无泪。这不是已经消停一个多月了么,为什么狗皇帝又抽风了?
“王上,臣妾这浴桶太小了……”
“那寡人抱爱妃起身。”
手臂一路滑上,自她腰际停下,将她从牛奶中横抱起来。好在景辛摸到了长巾,迅速盖住了自己。
她腹部尚且平坦,看不出怀孕的模样,甚至因为近日不常运动,此刻被他一吓脸颊已经透出粉红,汗也渗出额角。
她撞上戚慎戏谑的眸光,深知恐怕今日是躲不过了。
前几日太医就说她这身体出奇地好,胎很稳,格外叮嘱可以承宠,每日太医请完脉都会去御前复报一番,戚慎自然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宫人候在外面的,见到戚慎抱她出来自动敛眉回避,乐师的琴声未曾听,换了首曲子,十分地缱绻。
景辛飞快脑补侍寝后滑胎的各种桥段。
戚慎已经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她说:“王上,您力气大吗?”
男子眉骨略往上挑,薄口唇边一声滚烫的低喝:“寡人会轻一点。”
“可是臣妾觉得您力气太大了。”
戚慎摘掉了长巾,她红着脸,红唇一张一合,娇怯又妩媚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他俯在她耳畔,舌尖舔舐出的滚烫送入她耳中:“寡人如何,你该知道。”
“知道,知道,臣妾知道您力气很大,可腹中胎儿若是受不住怎么办?”景辛把话本上各种滑胎的后果说完,戚慎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似乎觉得她太吵人,他唇舌堵住了她的话。她轻哼一声,从这强势的亲吻里透出空隙:“王上,臣妾想诞下孩儿再好好侍奉您……”
云卷不知什么时候在寝殿里,趴在妆台上喵呜叫。
景辛透过戚慎肩头,视线穿过这绯色帐幔,望见云卷翻弄着她的发簪首饰,也这才瞧见门口跪着的挽绿与留青。
怎么还有人?!
她脸瞬间就红了:“你们先下去。”
但两人无动于衷,似乎只听信戚慎的差遣。
景辛不知道亲热都还要让人围
观的,古代规矩也太变态了些。
“王上。”她求助似地扯戚慎袖子。
他似乎就等她求他,极享受的表情。
抚过她散落下来的鬓发,按住了她去拉被子的手。
“求寡人。”
这声响在耳朵里,景辛从来没有跟男生这样接触,更别说被他这样撩,她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使不出力气的那种滋味。
“你想要臣妾怎么求……”
“看着办。”
这是她甘愿败下阵的时刻,整个人都怂了,害怕他周身迸发的强烈欲念。她脸涨得通红,声音轻到自己都羞耻:“你这不是逗我玩吗,我怎么求你都要欺负我。”
戚慎十分爱与她玩这种狼和兔的游戏,眸底笑意更浓。
他手指从她脸颊滑到下巴,锁骨……并不着急,饶有兴致地收纳她的颤栗。
那绣满花团的衾被就在身下,她却无法动弹,呼吸一点点急促,简直比被奶茶呛进救护车那一天还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