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快速帮她拿了过来。
彭新洲划拉开屏幕看了眼,太阳穴突突的疼。
电话是彭致打过来的,虽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彭致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换,所以连备注的“小叔叔”三个字,都没变。
彭新洲扔掉了手机,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虞理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
彭新洲道:“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虞理真想说别说一件,十件一百件,你要天上的星星都成。
但她没有表现得夸张,彭新洲这几天的情绪在她眼里就是一根脆弱的弦,一个劲没使合适,就有可能断掉。
“嗯,可以的。”虞理平平稳稳地道。
“你跟我说说,你们这种人都是怎么想的。”彭新洲道。
虞理愣了愣:“我们这种?我和谁?”
彭新洲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彭致。”
“我和他不是一种。”虞理道,“我有自己的原则。”
彭新洲:“什么原则?”
虞理:“绝不会为了利益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那要是不在乎的呢?”彭新洲移开了手臂,看着她,“不在乎的人,你会怎么做?”
虞理抿了抿唇,诚实道:“那得看具体的情况了。”
彭新洲笑了笑:“那看来他只不过是不在乎我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彭新洲的语气很淡,但眼睛里朦朦胧胧地像罩了一层雾。
虞理不知道她是愤怒,是怨念,还是仇恨,但虞理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过去了这么久,彭新洲还是很在乎这件事。
但这件事情,这件留存在方新联成和众翼历史上的事情,虞理知晓的途径,只有一些道听途说的八卦。
具体发生了什么,到底像不像八卦里传闻的那样,虞理还没来得及考证。
她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让她慢慢去了解这些人,这些故事,但现在老天爷明显让这进城加快了,虞理已经忍了好些天,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彭新洲本来可以在和她做完以后,舒舒服服地睡一会儿,但她现在被忧愁包围了,就像一株被荆棘缠住的花。
“姐姐,可以跟我说说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吗?”虞理皱着眉头,郑重道,“我是真的想替您分忧,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彭新洲笑了笑,翻了身面向她:“你没有听说过吗?方新和众翼的故事。”
“听说了。”虞理道,“但我想知道真相。”
彭新洲刚才折腾出来的一身热汗这会基本凉下去了,她坐起身扯了沙发上的毯子裹住自己,道:“真相就是那样,很简单,彭致背叛了方新,拿着我们拼了一年研发出来的专利,自己开了公司。”
虞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