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回过头凄然一笑道:“回去告诉我爹,这就是报应。”说着,走下了跳板,来到中年人面前道,“走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说话算话觉不为难你。把这些人也都放了吧。”拉起小清转身走去。
铁手团总堂,元齐负手而立在大堂中央闭目养神。这时一个劲装大汉走到元齐身边拱手说道:“启禀宗主,大师兄等人已经成功抓到宁氏,并从其身上搜到了密信。”
说着从怀里将密信掏出双手呈上。元齐一听睁开眼睛“哦!”的一声看向密信,然后伸手将密信拿到手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以及人名。
元齐冷笑一声,然后将密信撕的粉碎放入火盆之中顿时化作一阵青烟。只见元齐的表情刚刚好一些,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问道:“对了,李翰抓到了没有?”
那人回答到:“似乎……似乎还没有,不过相信大师兄他们应该很快就有收获吧!”
元齐:“真是一帮废物,你先下去吧。”那人顿时如蒙大赦赶紧退下。元齐再次转过身去,甩甩袖子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一声低沉的说道:“哼哼,狄仁杰……”
而元齐口中的狄仁杰狄大人也经过一段时间的微服私访掌握了一些信息后终于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码头,工部侍郎封可言飞步跑下楼船,向码头而去。迎面狄仁杰、曾泰、方九及几名卫士快步走来。
封可言双膝跪倒:“叩见阁老!”狄仁杰赶忙将他扶起道:“快快请起。”狄仁杰四下看了看道,“怎么,李将军还没有到?”
封可言摇了摇头道:“还没有。”狄仁杰“有信送来吗?”封可言“也没有。”
狄仁杰神色凝重,不无忧虑地说道:“不应该呀。已经二十几日过去,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到了。”
曾泰道:“说不定他在半途之中发现了什么,一路追下去了。恩师,以前查案,元芳不也经常如此吗?”
狄仁杰勉强点头道:“也许吧。封大人,扬州的情形怎么样?”
封可言上前笑道:“与阁老所料完全相同。您没露面,扬州的官吏都非常恐慌,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天扬州刺史崔亮带了补品礼物前来探病,其实就是探一探虚实。我按阁老临行前嘱托,将您微服私访之事透露给他,并提起了回来后要纠办漕运衙门和杨九成,他果然面色大变,急急赶回刺史府了。”
狄仁杰笑了:“好,好啊。这就叫计诈并用,让他们自己先动起来,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封可言笑道:“好叫阁老得知,卑职还收了一份厚礼。”说着将顾恺之题画的古扇拿了出来,递与狄仁杰。
狄仁杰展开一看,笑道:“好家伙,东晋顾恺之亲笔,此物何止万金。崔亮可真是下了大本钱呀。”
众人相视大笑。狄仁杰敛容道:“封大人,立即命人传下黜置使大令:明日清晨,要扬州及漕衙众官到码头听宣。”
封可言道:“是。”狄仁杰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也该见一见扬州官吏了。”
低沉的长号发出一阵阵威严的长鸣,千牛卫在军头沈韬、肖豹的统领下,将码头围得铁桶相似。码头中央设一高台,上张象征皇帝威权的皇伞,伞下设立一柄外套飞龙罩面的交椅,两名赞礼官侍立左右。诸班执事在台下摆开仪仗卤簿。高台的正前方,扬州刺史崔亮、长史吴文登、漕运使杨九成率扬州刺史府及漕运衙门麾下近百名僚属恭敬肃立,四周一片寂静。
又是一阵长号的低鸣,两名赞礼官踏前一步高声唱道:“圣旨钦点江南道黜置大使兼江淮都转运使,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狄仁杰大人到!”
话音甫落,楼船上走下了黜置使狄仁杰、江淮督察使曾泰和工部侍郎封可言,三人肃然走上高台。狄公走到伞下巍然而立。
高台下,崔亮率众官属撩袍跪倒,高声道:“臣扬州刺史崔亮,率扬州刺史府衙下僚属,扬州漕运使衙下僚属,恭请圣安!”
众官齐齐叩下头去。狄仁杰双手高拱过头,洪钟般沉声道:“圣躬安!”崔亮率众官顿首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狄仁杰微笑道:“刺史大人平身,众位平身!”崔亮谢过率众僚起身。狄仁杰轻轻咳嗽了一声,从身旁赞礼官手中接过圣旨,双手高举过头:“圣旨到,扬州众僚接旨!”
崔亮率众官再次跪倒,高声唱道:“臣崔亮率扬州众僚恭候圣谕!”
狄仁杰展开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圣王治世,皆重水利。自尧舜始而至禹,发天下之民,疏河道,因势导,灭水患,通江河,以利天下。此所以历朝皆委贤良之臣治河渎之故也。先朝秦之李冰、蜀之诸葛皆为是。漕渠畅则转运利,国脉顺而天下宁。然今漕运噩耗频传,邗沟屡发覆船异事,致令数百万石官盐折损,船毁人亡,甚而以致运河梗阻,盐运滞顿。盐运者,虽殖货之属,然上连国之命脉,下牵黎庶民生,其责之重,重乎于泰山也!循官不可轻忽,况封疆之吏乎!扬州位在渠首,江淮枢钮,位犹重焉。因遣凤阁鸾台平章事狄仁杰,处江南道黜置大使兼江淮都转运使,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江淮都察使曾泰、工部侍郎封可言为其副,赴扬州整饬吏治,严查覆船,肃顿盐务。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