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动动手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在水管下慢慢把锅冲了个干净:“非常好。”
马尔斯能察觉到面具之下出现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们来谈谈你的另一个身份吧,马尔斯。勤奋的工读生,不仅要被报社压榨还要兼顾学业——我想知道,你到底以采访的名义打探了多少工业秘密。诺克萨斯的小间谍。”
马尔斯没有去装傻充愣,敌人恭候多时,肯定不会让他蒙混过关。
他想的没错。
烬早已调查并谋划好了一切,马尔斯没有当场去世只是出于来自雇主的一部分要求。
“开枪吧。”
马尔斯表现出了远超烬期望的决绝和坦然。
因为他知道,苍白女士不容背叛——他见识过那些手段,那些死亡也难以逃避的惩罚。
“好吧。”
烬耸耸肩。
“拷问并不在我的兴趣之中。”
咔哒
是钥匙插入锁芯转动的声音,第三个人正在门口。
烬收回了扳机上的手指。
“梅兹?!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在准备画室里准备素描考试么?”
突生的变故让马尔斯慌乱了一瞬,但随即便掩饰了下来。
“导师的疝气反了,所以就推到了明天。怎么了?”
梅兹像往常一样,进门前先抖了抖头发。
“你来的正好,梅兹。我最近想清楚了很多事,正打算找你谈谈。”
马尔斯目不斜视,没有去看烬。而站在门口的梅兹也未发现这个角落里的恶魔。
“什么事?”
梅兹停止了拖鞋,直起腰。
“听着,也许你很难接受,但我答应了报社社长,明天去给郝德思太太做一个详细的专访。”
“郝德思太太?那个恶心的老巫婆有什么故事需要采访吗?她只是想用潜规则压迫年轻的实习生去舔她的!你为什么要答应?”
不解的梅兹用她的表情表达出了她的愤怒。
“我不在乎,但我知道郝德思太太会给她的专栏作者一笔不菲的润笔费。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吧,我们面朝的是一口没有底的井,是看不见未来和希望的。所以,为什么不趁年轻的时候·······”
“够了!”
梅兹打断了马尔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