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微抿了唇,片刻,她轻声请求夏幺月:“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在学校告白的人不再少数,可对象是州舞校花,次日便闹的沸沸扬扬。
林稚拜托夏幺月帮她拒绝了,她应付不了这种场景,也不想花费时间去应付。
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她还会出去上私教课,勤工俭学。
一节舞蹈课的收入还是挺可观的。
接到宋如的电话,是在下午的时候。
是医院打来的,因为她的电话号码在最近通话最后一位里。
林稚匆忙跑出去打车。
吞食了太多安眠药,现在在洗胃。
早上宋如给她打过电话,那个时候情绪还是好好的。
她总说宋衍是个冰块性子,闷的不行,有什么事也不会说,所以只能通过林稚才问个一二。
不过半天的时间,怎么突然就……
林稚过去的时候,气还没喘顺,宋衍坐在手术室外的,眼睫微垂,沉默着。
林稚看着手术室三个字,只觉得脚有些发软。
莫名的害怕。
宋如是除了父母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潜移默化间,她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如果她再有个不测的话……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手脚都是冰凉的。
她缓慢的走到宋衍面前。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后者抬眸。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带着疲色,一定又很久没休息过了。
宋阿姨每次都拜托自己,一定要叮嘱宋衍好好睡觉。
她说:“宋衍不听我的话,可是他听你的。”
可是自己,每次答应以后都没做到。
难过加上愧疚,她紧抿着嘴,想要忍住眼泪。
“宋姨她……”
话一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比谁都更清楚亲人离世的痛苦,再经历一次无疑是在这层苦难上乘以三。
她全身都在抖,哭的不可抑制。
宋衍终于上前,伸手抱着她,他的手,轻轻的在她后背拍打着:“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说,“不会有事的。”
很奇怪,宋衍的体温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可是怀抱,却格外温暖。
给人很足够的安全感。
在他的安抚下,林稚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
直到灯灭,穿着深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他说:“手术很顺利,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林稚顿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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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特地请了几天假,在医院里照顾宋如。
到第二天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发呆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