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不留神,两天时间就过去了。
两天后,东珠公主和皇帝的刁难如期而来。
季修这两个月,也算是在日积月累中,理清了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信息,知道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滥杀无辜,除非他不想要名声了。
可一个人,登上高位,成为天下共主,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也就只能图图名声了,所以皇帝是绝对不会赔上名声的,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因此对于东珠公主的威胁,季修丝毫不看在眼里。
他们能怎么对付他呢?无非就是训斥、贬官、罚俸那几招。
季修并不在乎。
直到收到圣旨,他才在心里感叹,别看老皇帝爱女如命,为了这个女儿经常做出蠢事,可是做了这么些年皇帝,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他并没有直接下旨申斥季修,而是命工部提前为东珠公主修建公主府,点了嫉贤妒能的工部左侍郎听令,又额外点了季修这个六品主事一起。
左侍郎本来以为皇帝亲口任命这种荣誉,只有他一个人独享,没想到季修也和他一样。
他瞬间就看季修不顺眼,在后面的共处办事时,时常
找机会陷害季修。
这样一来,虽然没有贬官,期间受到的气,却比被贬官还要多,倒是真的让季修十分烦恼。
太子得知消息,想要暗中助他,季修想了想,一口拒绝。
太子十分不理解,想要找机会见一面季修,询问他什么意思,却因为季修接了差事,在外面办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见面。
转眼,半个月过去,左侍郎大人中饱私囊,侵吞皇帝私库特意拨发给东珠公主建公主府的巨额银两的消息传了出来。
太子心里猜到什么,眼神闪了闪,听说皇帝对此很生气,在御书房大发脾气,借口请教政事,去御书房看内情。
出乎意料的是,举报人并不是季修,而是左侍郎大人那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工部郎中丘大人。
难道他猜错了?
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洋洋得意的丘大人,暗自奇怪。
桌案后的皇帝,正是怒气沸腾之时,瞪着地上的左侍郎,恨不得叫人将他拖出去杀了,没时间计较太子的到来,也就没发现太子的异样。
他最厌烦别人吃里扒外,要是国库还好,属于朝廷和天下的,不能随便取用,他没那么心疼。
可是这次,却是他从私库里拿出来,给东珠公主建造公主府的银子。
左侍郎敢动这笔银子,就是在老虎头上捉虱子,找死。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派遣左侍郎刁难季修的事了,脸色狰狞,唾沫横飞,将左侍郎骂得狗血喷头,直接判了抄家流放。
左侍郎不住地求饶认错,还是被侍卫拖了出去,整个人脸色如死人般惨白,神情微顿痛苦,完全不明白属下为什么背叛了他。
等人拖出去后,皇帝发完怒,觉得抄家所得,到时候可以找借口纳入私库——本就是左侍郎中饱私囊,他不过是取回自己的银子,谅刑部也不敢多说,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
那偷走的银子,肯定还没来得及花,可以尽数取回。
另外还能从左侍郎家里搜刮银两,填入私库,白捡的银子,白赚的生意,想想就让人愉快。
因为这个事,他对着检举左侍郎的丘郎中,也有了几分满意,打量丘郎中一眼,夸了两句忠心。
丘郎中得了夸赞,又被皇帝提升了官职,暂代
左侍郎之位,心里得意非常,不断磕头谢恩,言语巧妙,拍起马屁来丝毫不留痕迹,显得异常真心实意。
皇帝眼底浮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