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丢脸极了。
尤其一旁的季盼春,本来看着金雕纸鸢的眼里满是羡慕,现在一点也不羡慕了,眼睛眯起来,竟然在幸灾乐祸。
别以为扭过头,他就看不见了!
季文成穿着织金锦衣小袍子,跟着笑,笑得咧开嘴,还试图和季盼春说话,神态里流露出一丝亲近和讨好。
“……”季盼春的笑容戛然而止,厌烦地看他一眼,远远躲开。
季文成扁了扁嘴,满脸丧气,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接近季盼春。
季盼春不胜其扰,拿着燕子纸鸢躲去季修身边。
比起季修,他更厌恶这个庶弟。
尤其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讨人厌的庶弟,每天都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想要接近他,让他看着心里毛毛的。
季修不放弃地还在研究纸鸢,放了一丝注意力在他们身上,不过看见这幅场景,也没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反正,只要有心,不用他多做什么,自然就会好的。
原身的记忆里,二儿子季文成的性格随了母亲柳姨娘,对云依依母子十分敌视。
可是,在季修刚来这个世界,打算去看望云依依的时候,是季文成在路上拦住了他,暗示了他季盼春生辰的信息,鼓动他去给季盼春过生辰。
这里面的玄机,意味深长。
季修派人暗中观察了几日,就断定了自己的想法,更不会插手兄弟俩的纠纷。
“飞起来了!”季文成看见季修手上的金雕纸鸢飞起来,眼睛一亮。
季修同时松了口气,可算把这只庞大的金雕纸鸢放起来了。
不过他来这里又不是真的为了玩乐,更重要的还是缓解和季盼春的父子关系。
金雕纸鸢飞上天之后,他就看向了身边两个孩子,语气怀念而矜持:“当年为父还有一架比这更大的纸鸢,每次放飞都是一次成功,多年不玩,手生了,也没有当年那个感觉了。不如你们兄弟比赛,谁能最先靠自己将纸鸢放飞,我就将这架金雕纸鸢送给他。”
季盼春和季文成的眼睛都微微地亮了起来。
男人至死仍少年啊,不论几岁,面对新奇有趣的玩具,永远都怀有一份热爱之心。
季盼春十二岁,自认为已经长大,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侧头打量了季文成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抓住纸鸢就跑了出去。
季文成慢了一步,因为没想到平时稳重的季盼春会为了一架纸鸢而冲动,反应过来花了一秒,才抓住自己的纸鸢追出去。
季修一旁围观,眼看两人努力跑动却不得其法,失败了好几次,将自己的纸鸢交给下人,上前去指点二人。
季文成以前放过纸鸢,有一点点经验,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也手生了,和一个新手没什么差别。
季仲春更差,五天前是他第一次出门接
触纸鸢,还是季修控制飞上天之后才接手的,完全不懂其中技巧,只能照猫画虎。
对于季修的指点,两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然后按照他的话尝试去做。
等到燕子纸鸢飞上天,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季盼春满头大汗,看见纸鸢飞上天,一张脸上满是兴奋,顾不上擦汗,扭头冲着季修大喊:“爹,飞上去了,飞上去了!”
话音落地,不等季修做出反应,他先愣住。
这是他五年来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爹。
……
金雕纸鸢最后给了季盼春。
季文成毫无意见,眼睛眯起,专注地看着季盼春,显然比起这架纸鸢,他更想亲近季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