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答应一声,笑盈盈地转身走了。
等她走不见,季修转头看向一个地方:“出来!”
“……”云依依从一丛月季花后面站了出来,垂着头,神色不明,“侯爷。”
季修望着她:“你记得一直在,应该也听到了,知道我的想法。去将春日宴收拢了,一起回侯府吧。”
云依依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眼里闪过狂喜的色彩,面上不动声色,恭谨地点点头:“我这就回去,侯爷在这里等我片刻。”
她走得突然,底下的下人肯定压不住场面,好好的春日宴,要是结束的乱糟糟一团,未免太可惜了,还是得回去收拾烂摊子。
季修点头,摆手示意她随意,自己也转身回内院了。
感谢容妃今天跑出宫来闹出来的一
通事。
要是她不来,他为了保持原主的人设,只怕没那么轻易,就干净利落地将后院这一堆事处理好。
现在好了,摆脱了原主留下的禁锢,以后的日子可就轻松多了。
季修一边思考日后如何行事,才能悄无声息地改变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免得日后又和容妃、六皇子牵扯上,一边度步往前。
到了内院,他敛眉思索着,顺手推门进屋。
“人呢?”
抬头一看,屋里空荡荡的,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只有交椅旁的案几上,几杯茶盏还冒着热气。
季修有些奇怪,招手叫来守在一旁的下人,问起季盼春和季文成的去处。
谁知道下人上前,一看屋里没人,瞬间变了脸色:“两位少爷吩咐说,不用侍候,让小的在外面等待,我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见人进出。”
季修轻松的脸色缓缓凝重:“你没有离开过这里?”
“侯爷明鉴,小的真的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那就一定还在屋里。”季修心中失笑,觉得季盼春有些可爱,“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和我玩躲迷藏。”
不过想想他连纸鸢都没摸过,还是自己带他才第一次接触放纸鸢,童年极其缺少乐趣,忽然想试试躲迷藏也并不算奇怪。
季修摆手让下人回去,自己迈步进屋。
正欲喊人时,庄头再次不请自来。
这次和刚才不一样,庄头的脸色惨白,满脸冷汗,仿佛十分害怕。
“侯爷,容姑娘出事了!”
一声呼喊,庄头心里的害怕发泄出去,剩下的话就顺畅多了。
总结一下,就是容妃出了春日庄,上马车离开,却见拉车的马匹突然发疯,不等车夫上马,就狂奔向前。
等车夫追上去控制住马匹,容妃已经在车厢里磕晕了过去,额头处还受了伤。
季修听了一顿。
他并不慌乱,既然已经和她说开,不管容妃出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容妃出事,他总觉得有些巧合,还有些微妙。
想到什么,他眼神一变,示意庄头在这里等着,关上门,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发现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旁,有红色的泥土脚印,是刚才在园子里赏花沾染的。
“这小子!”季修心里暗骂,转身出去,依旧关上门,示意庄头带路。
这小子不在屋里,并不是躲迷藏,而是自己偷摸出门了。
容妃出事,八成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