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局没办法,紧急给季修调整了身体,穿成了现在这具身体。
因为这个原因,穿越进去的时间线也出了问题。
宁柠已经六岁。
钟时溪也已经在三个月前嫁给了金时博。
季修安慰自己,好在她们都没有受到伤害,都还来得及。
昨天大年初二,正是世界线里,金时博对第一个女学生下手的时间。因为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心里恐慌,所以并没有深入做什么,还十分不小心地留下了痕迹。
季修故意在电梯口,引导钟时溪发现痕迹。
不过金时博宁可翻脸,也不肯让钟时溪查看,避过了这一点,倒是让他很意外。
没办法,季修在网上花钱找了一个人,通过入侵钟家的网络,从金时博手机上得到了他拍摄后用来威胁女学生的照片,给女生厚码之后,发到了网上。
这是最干脆利落的解决方法。
如果不管,没有人揭发,金时博很快就会第二次下手,用照片和学业来恐吓、威逼、控制班上的十五名女学生,牵扯更多的受害者下水。
如果季修只向学校和教育局揭发,学校方面会压下这个消息,只将金时博辞退,钟时溪依旧连真相都不知道。
或者说,就算她知道了真相,离了婚,可是金时博没有出事,很有可能二婚,二婚的妻子和孩子也要走上钟时溪的老路。
只有将他的真面目公开,让学校、左右街坊,会上网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再有人受伤
。
金时博手机上的照片已经删去粉碎,他也无法再利用这些照片,威胁女学生。
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季修还是心有歉疚。
他是三天前来的,用了两天时间收拾原身的东西,辞职并搬家,看起来忙得连吃口热饭的功夫都没有。可是他心里明白,如果他放下一切,是可以拦下金时博的第一次出手。
他没有。
因为金时博不动手,他就找不到证据揭开他的真面目,所以他对金时博的行动心知肚明,却放任了他的行为。
这一切,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对那个遭受伤害的女学生来说,却太不公了。
季修心里沉重,点燃一根烟,眼眸深沉,在床上静静抽完。
过了十几分钟,他冷静了心神,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换上外出的毛衣和外套,一边出门,一边买了去隔壁市的车票。
电梯来了,他走进去,身后又急冲冲进来一个人。
“是你?”钟时溪发出声音。
季修回头,神色不动的点点头:“早上好。”
钟时溪勉强一笑,转身按了电梯键,二人一起下到一楼,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上了各自的出租车。
然后,又在高铁站碰面,发现他们在同一节车厢,去同一个地方。
季修扫了她空荡荡的手一眼,先开口:“钟小姐,你去哪?”
“有事回家一趟。”钟时溪并不打算多说。
这件事是丑闻,经过一天的家庭会议,她已经决定听从父母的提议,和金时博离婚,尽快辞职搬回来,免得影响自己和女儿。
有那样一个名声尽毁的继父在,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她们母女。
因此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绝不会同别人提起这个话题,更不会和外人说起。
季修点头,若有所思,也不追问,在后排的座位坐下,静静等待开车。
高铁速度极快,到达隔壁市只需要半小时。
半小时后,车厢里大半乘客站起来,季修和钟时溪也同时起身下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