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喝完这杯酒,将就被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然后拍了拍傅铁衣的肩膀。
“你别怪我,这些年,炎国派了不少细作混进咱们桑云国,他们不仅仅刺探我国的军情,更是对我桑云的商务农务暗地里大肆破坏。所以,我不得不谨慎。”
“这不可能!炎国的将军绝不是行事这样卑劣的人!”
傅铁衣暗暗捏起了拳头。
不可能,爹绝对不会让派出去的细作做这样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
尉迟又喝了一杯之后,愤愤的接着说道:“我们桑云国因为气候的关系,能种出来的庄稼非常的少,所以我们只有另辟蹊径,通过经商来增强国力,这些年也总算没有辜负陛下的一番苦心,桑云国的国力才日渐强大起来。
可是,大炎国却见不得天下三分而立,前几年攻打墨国,使得墨国如今国力大衰,如今这个狼子野心的国家,又将矛头指向了我们!铁衣,你说,作为一个将军,我能不小心吗?”
傅铁衣听完,顿时热血上涌,激动的站了起来,对尉迟吼道:“不,不可能,炎国的皇帝是一位开明且温和的人,他绝不可能又侵略别国的野心的!”
皇帝伯伯温文尔雅,性子又温和,他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有着春风一样温暖笑容的皇帝竟然会暗中想要侵略别的国家!
不!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以为你叫傅铁衣,就真的是炎国将军的儿子了?”
尉迟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道。
若不是他暗中差人去打听了他的身份,她还真的要以为他就是炎国来的细作呢!
他打听到,与他同来的一行人中,其中一男一女是他的爹娘,而且还打听到,他爹原本是镖局的总把头,因为镖局关张了,所以带着妻儿和相好的弟兄一起进京投奔亲戚。
再说了,且不说炎国的少将军,单单他那个了不得的妻子,乃是炎国当朝的女相,怎么可能会来桑云国!
那位将军之子,生在炎国的首富之家,有个少将军爹,女相娘亲,听说刚一出生没多久,又被炎国的先帝封为异性小王爷,官职比他爹还高,这样的孩子一定是金贵的不得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像这小子,皮厚肉糙,跟只野猴子似的。
傅铁衣自知失态,连忙坐了下来:“咳,我也是听人说的。”
“哼,道听途说!”
尉迟赏了他一个白眼,拿起筷子不耐烦的敲了敲酒杯。
“木头吗?看不见爷的被子空了?”
旁边的下人如梦初醒,赶紧上来给他倒酒。
手一抖,不小心倒在他的身上。
“你这丫……你是存心的是吧!”
尉迟的脸黑了下来。
铁衣连忙起身为下人说情:“尉迟大哥,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那么瘦小,站这么久,一定累坏了。”
尉迟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下人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看向傅铁衣:“你小子,良心倒是好。”
他越发的肯定傅铁衣肯定不是炎国那个天之骄子了。
天之骄子一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这样体贴下人,平易近人,装是装不出来的。
扭头又向那个下人嘀咕了一句:“笨手笨脚!”
谁知,那下人停了这句话,竟将手里的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就走。
傅铁衣吓了一跳,心想:尉迟将军府的下人竟这样大脾气?即便是在他们家,他们再怎么随和,也没有下人敢对他们发脾气,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走人的。
尉迟靖咧嘴笑了笑,一伸手,像拎小鸡一样将那个下人从门口又拎了回来。
“尉迟大哥……”
傅铁衣刚要为那个下人说情,就见那下人抬手往脸上一抹,从脸上抹下一张人皮面具来,恨恨的扔进尉迟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