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琵琶骨碎裂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宇文东篱眼中的狠绝让她痛彻心扉,又绝望的无以复加。
“大小姐!”阿碧惊叫,挥掌劈向宇文东篱,却被他随手一掌打翻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宇文东篱小心地护着满眼得意的萧娉婷,渐行渐远。
萧彩莒早已干涸的眼眶中,流出两行血泪,悲凉的笑声,回荡在无尽的黑暗。
宇文东篱,你再不是我的东篱公子,我的东篱公子,怎会舍得如此伤我?
我的东篱,已经死了,在湖心亭的那一天,便已经死了。
琵琶骨处的疼痛,和心中犹如被戳了千刀万剑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着她弯下腰。
“姑娘,”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冷着脸:“该喝药了。”
泪水与汗并存,喘口气都疼痛的萧彩莒扶着伤口,有气无力的问道:“阿碧呢?”
“送走了。”
送走了?!
“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在这里你只是个阶下囚,轮不到你来问我的话。快!把药喝了,少主叫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你若死了,萧南杉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来人背对着她,一边倒着药,一边毫无感情的转述着宇文东篱的话。
世态炎凉,没有人会同情她的眼泪,有的只是无情和冷漠。
送药的老妇回过头,萧彩莒这才看清她的脸。这是一张看不清年岁,只有狰狞交错,伤痕累累,被毁了容的脸。整张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一丝清明。
“怎么?我这张脸吓到你了?”老妇用粗哑的声音讽刺的问道。
萧彩莒生性善良,被她这么一问,反而道不好意思了:“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想一死了之,是吗?”丑婆婆顺着她的话,将她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萧彩莒被她点穿心事,心里凄苦,忍不住别过头,默默的流起眼泪来。
丑婆婆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姑娘,老奴不知道你受什么样的委屈,但是在这浮玉山上,你这般的作践自己,是不会有人来同情你的。”
“婆婆,我求求你,带我去和哥哥见上一面吧!”
见丑婆婆眼神游移不定,连忙褪下手上一个翠玉镯子,塞在了她的手里,恳求道:“婆婆,求求你,我只看他一眼,别无所求。”
许是丑婆婆被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了,于是便将,镯子收下,藏进了袖子里。答应替她打点打点,等打点好了,便带她去见见被关在地牢里的萧南杉。
过了几日,丑婆婆果然没有食言,趁着给她送汤药的时候,偷偷的领着她去了地牢中。
萧彩莒远远的就看见往日里,如着实翩翩佳公子一般的哥哥,如今形容消瘦,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被关在一间又脏又臭的小牢房里,满身血迹,遍体鳞伤,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苟延残喘。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