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过迁,专权跋扈的贾似道越发嚣张只是站在前头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坐在龙椅上的赵禥与文官大臣皆是颤了一颤。
而心领神会之下台臣张志立趾高气昂站了出来:“陛下,臣今日有一参。”
赵禥下意识看了一眼贾似道,望见章平军事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赵禥便明白贾似道的意思,这件事他赵禥该关心关心。
“官家今日所参何事?”
“军器监兼权直学士院,文天祥!”
哦?
伴随着赵禥带着疑惑,众人齐刷刷看向角落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此刻昂首挺胸端拿着笏板临危不乱。
“此人居心叵测用心歹毒,竟有意挑拨陛下与章平军事君臣关系。”
张志立恭恭敬敬从官服中拿出一封纸专人递给赵禥:“章平年事已高,本该颐养天年,陛下多年来仰仗章平军事辅佐于情于理不忍章平离去乃人之常情。可让人起草诏命挽留这文天祥言语之间多有讽刺,故意想使陛下与章平军事君生嫌隙。”
“竟。。。。。竟有此意?”
“爱卿,朕并无此意。这一定是此人擅自做主。”
赵禥脸色瞬间又白了不少,他没有质问文天祥而是第一时间向贾似道解释生怕贾似道误会自己。
“陛下!您何错之有!”
贾似道还未来得及享受赵禥这般慌张庙堂之上却是一声震耳发聩。
文天祥站了出来:“章平军事贾似道专权弄职蒙蔽圣听,您不斩他为何道歉!”
“贾某何来蒙蔽圣听啊,小友?”
贾似道阻止赵禥说话,他倒想看看如今这庙堂谁说了算,也想试探试探如今哪些人还有可能有反骨。
贾似道一步走了出来,两侧文官皆是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带着威迫朝文天祥走去,可文天祥迎接他的威迫却是越发挺直胸膛,双目之中冒出精光,即使四目相对,文天祥眼神也丝毫没有退避。
他便站在那以一身正气抬起笏板义正辞严:
“鄂州之战,章平军秘密派宋京到元军中请求称臣,纳岁币,元军不答应,襄樊围困数年,竟告知陛下襄樊解围。”
“章平军事贾似道多年来对内铲除异己、祸国殃民,对外谎冒战功、奴颜婢膝。”
“今日文天祥不参,天下人何有安幸?”
呵。
贾似道脸上浮现一抹讥笑,随后在庙堂之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言辞也是狠辣:
“鄂州之战,可有蒙古使臣入京索要岁币?”
“襄樊围困数年,可有军情急报?”
“朝中大臣可又有谁知襄樊被围。”
“可有谁知!”
贾似道一声怒喝而起,文官面面相觑却都是低下头颅。
整个庙堂鸦雀无声似是佐证此事乃流言蜚语小人妄测。
“毫无真凭实据直学士院以此等荒谬之理由参我,我自当请陛下为我做主!”
说罢,贾似道还义愤填膺:“本朝开国以来皆是君臣共治,陛下仰赖我,你便心生嫉妒,这直学士院若有你此人心胸狭小之人担任才是真正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