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耀眼。
用手挡住阳光的伯颜认为时机已到带着佩刀高昂着头颅踏入辉煌雄伟的临安皇宫。
面对他的到来所有人瑟瑟发抖。
侍女跪坐一地,朝中尚未逃走的文臣也是恭恭敬敬磕着头,高呼,恭迎大元伯颜丞相。
年仅五岁的赵?望着这一幕拽着他奶奶的手带着不解询问道:“太皇太后,我们做错什么了?”
他想不通自己的臣子为什么跪别人,自己的家为什么一下便没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错。”谢太后含着泪回应。
一个孩子,又错在哪?错的是误国的腐儒,错的是陈宜中,贾似道。
错的是连夜逃走的大臣,错的是跪在此地想要侍奉二主之人。
大宋何其待他们不薄,却最终亡在了他们手上。
伯颜一步步走上台阶,唯独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目光里带着凶戾缓缓看上去。
这个年轻人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此刻昂首挺胸波澜不惊。
“你是何人?”他十分不悦。
慰问团早该教会这些个大宋降臣应有的礼节,这又不是大宋这些文臣第一次被俘虏,规矩,怎么一点都不懂?
似是察觉到伯颜不悦身旁有人拉扯他的衣袍示意他跪下,他只是目光冷冷:“赣州提刑文天祥!”
哈哈哈。
伯颜一听这个名字确是哈哈大笑。
“好好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年庙堂之中一句奉赎铜耳让长生天可不心心念念着记挂此人。
认为此子一定能超越郝经,成为大元之儒圣。
特别是知道此人是南阳书院小先生的学生后,长生天更是早早有过交代,务必招降此人。
如今在亲眼目睹其一身凌然正气伯颜倒是十分钦佩起来。
“区区赣州提刑芝麻绿豆的小官倒是铁骨铮铮,比你们那连夜逃出临安的陈宜中强太多了。”他连连点头随后退后一步恭请道:
“先生可有意愿辅佐我大元皇帝陛下。”
这句话让匍匐在地的一些文官听见五脏都在剧烈跳动,这般的殊荣怎不在自己身上。
哼。
“普天之下,岂有侍奉二主之理?”文天祥一甩衣袍凌然答道。
换来的只是伯颜讥讽,他环顾四周:“这。。。。。。”
“临安都破了,先生还谈什么大宋江山?”
“大宋还没有亡!”
哦?
“南方两淮尚有李庭芝,重庆尚有我张珏学长,还有广东福建十几省!”
“临安城破,可我等宋朝血脉已经保存,举兵发戈,假以时日必驱除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