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玛丽阿姨关注过阿佳妮代言的珠宝公司,也知道这家公司老板的身价。所以,她看向卢灿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惊讶,还捂着嘴,喊了声,“哦上帝!真是太年轻!哦不好意思,我看过有关你的报道,但是……我有些脸盲,报纸上的照片与你本人,差别很大!”
卢灿没听出来这位玛丽阿姨,究竟是阿佳妮的德裔母亲的亲妹妹,还只是普通的女性长辈,但依旧很温和的朝对方笑笑点头。
丁一忠已经将带来的礼物,搁在门口,一堆。
卢灿再度探手摸了摸小露台的黑色卷发。
“亚力克西,这些都是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什么,自己挑去吧。”
孩子咬着手指,看看母亲又看看玛丽,有些心动又不敢迈步。
阿佳妮伸手在孩子白净的脸庞上,轻轻搓了搓,“去吧,这是你爸爸买给你的,它们都属于你!还不谢谢你爸爸?”
听到母亲的嘱咐,亚力克西瞟了卢灿一眼,低声说道,“谢谢~~爸爸!”
卢灿终于听到亚力克西的爸爸称呼,脸上笑开了花,牵着孩子的手,“来,爸爸陪你拆礼盒,希望亚力克西能喜欢爸爸带来的礼物。”
父子俩直接坐在地毯上,开盲盒。
毕竟还只是三岁多的孩子,没一会,就和卢灿混熟,拆到喜欢的玩具,立即嗷嗷地欢叫,与卢灿分享自己的喜悦。
另一边,玛丽阿姨拉着换了一套居家服出来的阿佳妮,低声笑问,“是他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和你爸妈,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阿佳妮的父亲是阿尔及利亚人,土木工程师。
阿尔及利亚曾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法国殖民地,有不少欧洲人在非洲建立家族,阿佳妮的祖上就是其中一员。阿尔及利亚独立后不久,阿佳妮的父亲重回法国发展。玛丽阿姨是阿佳妮父亲的堂妹,也就是阿佳妮的姑姑,但法语和英语中,姑姑也是阿姨。
玛丽没什么文化,回巴黎后没找到合适工作,阿佳妮的母亲是德国人,音乐教师,与丈夫的父母及其他家人,关系不是很融洽,于是,阿佳妮姐弟出生后,都是这位玛丽姑姑带大。
因此,她和阿佳妮的感情,也可以说“情同母女”。
阿佳妮眉头皱了皱,很不喜欢这种说法,“亚力克西是我的儿子!”
玛丽阿姨白了她一眼,“我不关心你,我关心的是亚力克西。他父亲那么有钱,亚力克西有理由从他父亲那里获取更多的成长空间和更好的培育!你早点告诉我们,亚力克西肯定有更好的成长和生活空间!”
“你的意思……我亏待我的儿子!”阿佳妮的眉头越皱越紧。
玛丽阿姨耸耸肩,又摊了摊手,“你并没有因为亚力克西而放弃你的影视事业,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陪他玩耍……再加上,他的父亲此前也从未出现过。也许你还没发现,孩子有轻微自闭倾向!”
说到这,她看了眼欢快玩耍的父子俩,又笑道,“上帝保佑,孩子的父亲出现的正是时候!”
自闭?阿佳妮还真没注意过。她的行程很繁忙,还有很多生活上的杂事……对亚力克西的关注确实不够,孩子更多的还是玛丽阿姨在照顾。
想了一会儿,她朝父子两人方向喊道,“维文,亚力克西有轻微自闭倾向,以后……你这个做父亲的,每个月来看他一两次,这是你的责任。”
玛丽阿姨立即扭过头,笑容抑制不住——她认为阿佳妮已经理解了自己的用心。
卢灿能说什么,亚力克西是自己的孩子,还有刘茜利的孩子,以后巴黎肯定经常跑,辛苦一点也是自己造的孽,随即爽快地点点头。
这次父子相见,也了结卢灿的一桩心事。
此后几天,他除了陪同孕妇散步之外,有空闲就来陪亚力克西玩耍,也算弥补过去三年多的缺失。亚力克西很聪明,尤其是子语言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天赋——在卢灿陪同的几天中,已经掌握几个常用汉语词汇。这可是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
此外,孩子的德语、法语以及英语,都有点基础,经常把四国语言串起来说,能把卢灿说蒙圈。
语言和艺术,有很多共通的地方,这让卢灿有心将自己鉴定方面的知识,传授给小家伙。但这事不急,再过两年,看孩子究竟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八月初,在阿佳妮的引荐下,卢灿与法兰西大歌剧院的副院长碧姬·芭铎见面。
碧姬·芭铎出生于1935年,是法国五六十年代知名的表演艺术家,代表作很多。
卢灿约她见面,想聊的就是东晶宫博物馆!
东晶宫博物馆地处巴黎核心艺术圈,占地面积不小,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建筑本身,都有着巨大的开发价值。之所以蒙尘,那是历史原因。
卢灿想联合虎博、香江艺术基金以及巴黎歌剧院(法兰西大歌剧院)、德鲁奥拍卖行,对东晶宫博物馆进行重新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