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秦淮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正常,半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
云帆其实本质上算是一个本性十分单纯的人,很多事都是非黑即白,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以,他自然逃不过秦淮那些弯弯绕绕的套路。
只要是有关茹夫人的事,云帆的回答总是十分肯定。
“好,我会办成这件事。”
他半句话都没有再多问,表现得十分干脆利落,秦淮心里都不禁感叹,像云帆这样的人,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恨到骨子里,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也会好得掏心掏肺,全然半点保留都没有。
他对茹夫人便是如此。
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的确令人动容。
但反过来想想,如果茹夫人包藏祸心,那云帆只怕就会成为她手里一把所向披靡的利箭了。
而这一头,兰清笳也的确正在跟茹夫人说起这件事。
茹夫人昨日没能亲眼看到谢天瑞站起来,心中很是遗憾。
不过她听到谢天瑞眉飞色舞的一番讲解,心中的遗憾便也稍稍平复了。
待他分享结束之后,兰清笳照例在他泡药浴的时候给他扎了昏睡针,待他昏睡过去,兰清笳这才将新大夫之事告知茹夫人。
茹夫人听了之后,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她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若那大夫是个庸医,若对方什么都不懂却对瑞儿的病瞎指挥,耽搁了瑞儿的治疗怎么办?
兰清笳没耽搁时间,语速飞快地将她和秦淮商议的解决之法道出。
末了道:“只要云帆在谢家人那里重新拥有了利用价值,他们才不会继续刁难他,而是只能顺着他,答应他的要求。
到时候,就算我没法再继续用当药引的幌子把你留下来,云帆也能对谢家人提出这个要求,你和小公子也就不用分开了。”
茹夫人听罢,心境瞬间经历了一番跌宕起伏的变化。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生出担忧,“云帆能有办法让那些猛兽惹事吗?”
兰清笳道:“到底行不行,问问他自然就知道了。若他能做到,那这件事便暂时有了解决之法。
若是做不到,我们再另寻他法便是,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直都相信,办法总是比问题多,只要我们愿意动脑筋去思考。”
兰清笳这副沉稳镇定的态度大大影响了茹夫人,让她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但她还是有一个顾虑,“那谢家人会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兰清笳只道:“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做得很漂亮,绝对不会让谢家人有任何可以怀疑之处。”
茹夫人追问究竟会用什么法子,但兰清笳却是做出一副神秘的模样,不肯再多说。
茹夫人见此,便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既然她这般有信心,那想来他们对这件事定然是十拿九稳的。
茹夫人对兰清笳已经十分信任,既然她不愿多说,自己就只管等着看结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