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对姜德海的了解还是十分深的。
他几乎是立马就转头,看向何效忠,“你都听到了吧,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你想要借此机会看我的笑话,还想要踩着我立功上位,你的奢望只怕要落空了。”
何效忠的脸上半点方才的得意洋洋都没了,转而笼上了一抹阴沉晦暗之色。
他不甘心地反唇相讥,“就算如此,山上之事也出了篓子,那也是你的责任,左右你都脱不开责罚!”
姜德海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山上的猛兽之所以会暴动,那是因为发生了地动的缘故,地动乃是天灾,如何就能怪到我的头上?
家主英明神武,更是赏罚分明,自然能明辨是非,不会随便迁怒,你故意这般说,莫不是在蓄意抹黑家主?”
何效忠一噎,被他反将一军,一时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他要如何说?越是说下去,那就是在往主人的身上抹黑了。
姜德海见他语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洋洋得意之感,总算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姜德海心情好,自然就要到前头去问问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何效忠不想看到姜德海那得意的嘴脸,但又实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也还是跟了上去。
这次带队护送伤亡回来的还是闻金斗,他见了姜德海,不用对方开口,直接就将事情的始末尽数道出。
“多亏了云帆,他召唤来了狼群,把几头猛虎都吓退了,其他猛兽也都自行退让,那番排面,简直是太了不得了!”
他一番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将当时的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叫众人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姜德海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子十分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最给他长脸的,竟然是云帆。
原本姜德海对于云帆在自己面前拿乔之事心中耿耿于怀,甚至暗暗记了一笔,现在,这笔账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姜德海现在简直恨不得把云帆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他和云帆之间的恩怨,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而跟何效忠的事,那就是一致对外的事。
有何效忠在,姜德海愿意暂时放下与云帆之间的恩怨,先把这老货比下去再说。
何效忠根本不相信闻金斗口中所说,但自从他来了之后,姜德海也没机会跟手下通气,让这么一大群人来演戏啊。
更主要是,他也绝对不敢这样演戏。
若现实并非如此,他却这么演的话,那这件事迟早有兜不住的时候,到时候,他只会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姜德海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这么做。
所以,即便再不相信,何效忠也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真的。
那个马奴,竟然真的有这般超凡的能力,连猛虎都有能力与之对抗。
这姜德海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连这样一个烂摊子都能摆平!
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怎么就启用那个马奴了?
他不是还在向家主请示这件事吗?家主对这件事可是反对的,他却不等家主的指令下达就阳奉阴违,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思及此,何效忠就好像是抓住了他天大的把柄一般,当即就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