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一口咬定,“是女儿自己的主意。”
谢老夫人怀疑地望着她,“当真?那位柳大夫就没有从中做些什么?”
茹夫人心头微紧,旋即依旧神色自若地回答,“她只是个大夫而已,她对我们谢家的那些事一无所知,她又怎么可能帮女儿出谋划策?
她唯一做的,便是如实将瑞儿的病情告知于我,因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对我瞒而不报。”
谢老夫人依旧满脸狐疑,“那她最应该告知的也是北弦,或者是我才对,再怎样也轮不到告诉你。”
茹夫人抿了抿唇,“因为她已经知道我是瑞儿的生母,我们都是母亲,难免会生出点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来。
是我求她帮我隐瞒,不要告诉旁人的,母亲若是要怪,那就怪我吧。”
谢老夫人的关注点却是放在了前者。
“她是怎么知道你与瑞儿的关系的?是你告诉她的?”
谢老夫人的眼神多了几分厉色。
茹夫人当然不承认,她如实道:“是瑞儿梦魇之中不小心说漏嘴,被她听到的。”
当初,兰清笳想撬开茹夫人的嘴,她便是以此为理由,引得茹夫人主动向她证实了自己和谢天瑞的母子关系。
谢老夫人再次厉声追问,“那你我的关系呢?她是否知道?”
茹夫人立马摇头否认,“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茹夫人也不算撒谎。
这件事,她的确没有亲口告诉兰清笳,是云帆那孩子说的。
云帆是不会瞒着茹夫人什么事的。
他告诉了秦淮和兰清笳这些事之后,转头就向茹夫人坦白交代了。
事情说都已经说了,茹夫人也只能感叹云帆太过单纯,但也没有责怪之意。
这些事,茹夫人自然不会傻到对谢老夫人说。
若是让她知道柳大夫对她们的事情已经这般了解,她定然会怀疑她们暗地里的来往,从而对柳大夫生出更多的怀疑和猜测。
这不是茹夫人想看到的。
谢老夫人见茹夫人一脸坦然,便没再怀疑。
但她心中依旧留有疑问,“你的这个计划涉及到瑞儿的病理,你这般随口胡诌的说辞当真能糊弄住人?”
茹夫人语气笃定地道:“母亲放心,这一点我已经向柳大夫请教过了,她说只要她出面就没问题,绝对不会让人怀疑这只是一个局。”
“那朱大夫那边呢?你们要糊弄外行人容易,但要糊弄内行人,岂会这般简单?更何况,这位朱大夫也不是虚有其表之徒。”
茹夫人依旧一副笃定的语气,“母亲只管放心好了,在瑞儿的病症上,他很尊重柳大夫的意见,柳大夫说这个法子可以,朱大夫只会抱着学习的态度帮忙一起筹备这一切,看看柳大夫究竟是如何妙手回春的,而不会去质疑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