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和小飞,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那艘木船上全是杀人犯、且看管的守卫全部都已经死亡了的事情,跟方程简单地说了一下。
听完事情的大概之后,方程微微地思考了一下。
“他们之前看到守卫死伤惨重之后,是打算逃跑的吧!”
方程轻声说道。
“没错儿,是全都打算卷铺盖跑路,反正守卫都死了,他们等于是没有人看管了。但是后来他们之中有几个比较小心谨慎的杀人犯,觉得对方都是他们未来生活路上的隐患和绊脚石,所以就在船上大开杀戒,打算把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给解决了。那这船上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善茬儿,一看见这种情况,就互相打起来了,而且都是玩命儿的狠下死手。”
小飞一想起那个把威胁自己的彪形大汉给轻易杀掉的妙龄少女,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啊,别看外表多么纯良,内心那是真的残暴啊!
“好,小四儿,小飞,你们随我去那艘船上看看!”
方程也觉得这是一件需要尽快解决的事情。听小飞他们这么说,很明显,这是一船非常危险的人物。现在知道他们情况和守卫他们的人都已经死亡,方程也不知道最后经手他们的负责人是谁,无从查证,所以这一船的杀人犯必须得到妥善安置,不然的话,他们要是跑出去,是真的很危险。
“好,百里还船上看守他们呢,虽然我们已经用灵力给他们控制住了,不过那些人阴狠狡诈又心狠手辣,还是需要小心看管。”
小四儿点了点头,一边带着方程向那艘满是杀人犯的船走去,一边跟方程说道。
“嗯,确实,小心为上。”
方程点了点头。
一上船,就看到百里正手持短刀,神情紧张且严肃地盯着甲板上已经被小四儿和小飞的灵力捆绑住的那个外貌是妙龄少女,但实际上已经是中年女人的杀人犯。
“怎么了?”
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小四儿急忙开口问道,“无事,只是她刚刚试图挣脱灵力束缚,差一点就被她挣脱了,我又加了一层自己的灵力,虽然没有你们的灵力那么强,但也暂时制服住了她。”
百里见到小四儿和小飞竟然带着方程过来了,心中猛地松了口气,全身一直绷紧的感觉也松懈了下来。
“辛苦!”
方程上前拍了拍百里的肩膀,然后看向面前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妙龄少女”。
“说的就是她?杀了一家二十四口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
方程问着身边的小四儿。
“嗯,就是她,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吗?”
小四儿回答道。
方程点了点头,然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多加了一道灵力束缚。
虽然小四儿在描述这个女人的杀人原因时,说明了她之前被骗的惨状,但是这不是她杀了一家二十四口人的理由。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若是这女人杀了那个负心汉,这是正常的报仇行径,杀了二十四口人,还有孕妇和孩子,这就不是正常的复仇、而是疯狂的泄愤了!
“先不用管她,我们下去看看!”
方程说着,就朝着船舱门口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们就已经听到船舱里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肯定是有人挣脱了我们的灵力,又打起来了!”
小飞无奈,立刻快速朝着船舱门跑去,直接钻了进去。方程他们也立刻快走几步,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船舱里又是混乱一片,小四儿和小飞的灵力本就没有方程他们的精纯、控制能力好,当然了,在万神界里,也几乎没有人敢说自己的灵力要比方程更强的,再加上这船里的杀人犯们都是重罪犯,本人的灵力也都不弱,所以能够挣脱开他们两个的灵力束缚也是很正常的。
方程一走下船舱的门,本来还在拼个你死我活的杀人犯们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从楼梯上正往下走的方程,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
没错儿,方程在释放自己的灵力,他不想动手,想一下子就震慑住这些一个比一个能折腾的杀人魔头们,所以从一进船舱门开始,他就已经向外释放自己的灵力了。这些杀人魔头们,个个也都是好手,对于感受灵力这方面也是十分灵敏警惕的。方程这样强大而且精纯的灵力,想来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所以在他们一感受到这种威压之后,他们就立刻停下了手里正在打斗的动作,转身盯着方程,身体不由自主地做起了防御的动作,可心中却是在“咚咚”敲鼓。
这人他们打不过,根本就不用动手试验,试验了。。。。。。还很有可能把命丢了。这些人门清得很,他们是亡命之徒,但不是傻子,若是有机会还都想要活。
“别打了,都乖乖地站到墙边去,我不想动手,弄脏了。。。。。。还要洗!”
方程抬眼看着面前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杀人魔头们,他虽然看上去很年轻,面相又很清秀,但是气场却是让人不能忽视。在他的注视下,众魔头们竟然都张不开口、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我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吗?”
方程提高声音,朝着那些杀人犯说道。
杀人犯们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好像被人用拳头猛烈击打了一下。他们明白,这年轻人说的话里,带上了他的灵力。就这么一句话,都让他们如遭拳击一般,若是真的打起来,他们恐怕跟这年轻人对不上三招儿。
于是杀人犯们纷纷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地站到了船舱走廊的墙边上。
但是一群人之中,总要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特立独行的人存在,这些杀人犯中,就有这么一个。
只见就在众杀人犯纷纷听话的站到了墙边去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书生模样的男人依旧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