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苏秀玲一边走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来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田刚。
“苏总果然在这里?”赵田刚先是把眼光往薛柯枚这边瞅了瞅,冲她点了点头,这才对苏秀玲说明了来意:
“我们搬家了。俗话说搬家不吃糕,一年搬三遭。所以,我特意亲自来请二位中午去吃饭,顺便看看我那里,指导指导工作。怎么样,肯赏个光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领导了,怎么敢给你指导工作?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的事情就免了吧。”作为领导,苏秀玲怎么无缘无故地去吃赵田刚的饭?她客气地回绝了。
赵田刚笑了:
“苏总果然原则性很强,对自己要求严格,担心被我们这些人给腐蚀了。佩服,佩服。”赵田刚心里也清楚,苏秀玲当然不能随便吃他的宴请。所以他也不再勉强,他随后把头一扭,转向了薛柯枚,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道:
“柯枚,你现在算是无官一身轻,再不用担心违反什么纪律了。所以,你总该去吧?再说,你现在说起来也算是我公司的半个员工,你总不该不去吧?对了,我同时还有些工作要吩咐呢。”
薛柯枚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因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正在给赵田刚的那些药品当翻译的事情告诉过苏秀玲。毕竟,给赵田刚打工,她总觉得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所以,见赵田刚这么一说,她怔了一下,马上说道:
“对了,说起这件事,我还想着要正找你呢,我请求辞职。你就另找别人吧。”
“——辞职?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呀?那个工作对你就像是玩一样。”赵田刚感到有些意外,“再说,我出的工钱也不低呀?”
“怎么说呢?我现在已经正式办理了内退手续了,与水泥技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再回那个地方有些不合适。这是一个,另外一个情况就是刘易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用不着我照顾,我一个人在省城也没意思,所以我想回辽源照顾春江。他一个人在那边,身边没个人照料也不是个办法。”薛柯枚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拒绝理由。
“——回辽源?”赵田刚的眼睛眨了几眨,又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也好,我正打算在那里设立一个办事处呢,不行你就去辽源给我们公司当驻辽源市办事处主任,顺便再兼任公司驻辽源水泥集团商务总代表吧。”
“——什么,你让我给你当驻辽源水泥集团商务总代表?亏你也想得出?”听了赵田刚的这句话,简直令薛柯枚哭笑不得,“我老公刘春江可是那里的董事长,你让我当你的商务总代表,这不是开玩笑吗?”
“怎么会是开玩笑?由你去那里担任我的商务总代表,我最放心不过了。再说,这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干过。你给刘易当监护人的时候,为了维护他的利益,不是照样与你老公刘春江争的脸红脖子粗吗?”赵田刚也很会找理由,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一个让薛柯枚无法反驳的理由。
“那那能一样吗?刘易毕竟是春江的儿子。”薛柯枚的脸红了。
听到这里,赵田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神秘地笑了笑,看了看苏秀玲,顿了一下,这才说道:
“你也不用有太多顾虑,总之还是那句话,让你去那里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况且办事处那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呢,再说我还不怕呢你又担心什么?”
“这这样合适吗?”薛柯枚想想也是,人家赵田刚都不在乎,自己又担心什么?
“你可以先试试嘛”赵田刚见薛柯枚似乎有些犹豫,便又这样说道。
“柯枚,让你去你就去嘛。这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差事。省的你一个人闲着无聊。”
坐在一边的苏秀玲也跟着劝说起来,不管怎么说,薛柯枚的下岗说起来多少也与她那时候出台的政策有一定的关系,此时看着薛柯枚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她也希望薛柯枚有点儿事情干,这样心里也好受一些。
“这么大的事情,我总要和春江商量一下才行吧?”
当着苏秀玲,薛柯枚也不想当面驳赵田刚的脸面,便委婉地说了一句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