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当时的张大炮才二十多岁,相貌堂堂,再加上是军队里出来的,很快便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只是好景不长,在他三十岁的那天生日,带着四岁的女儿正等着他母亲回来,却得到了一个噩耗。
他的妻子,自己女儿的母亲,被市里面一个公子哥给qj了,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就从楼顶上跳了下来。
伤心欲绝的张大炮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拿着一柄匕首在那公子哥的家里等了整整三个晚上,用一柄匕首杀了包括公子哥那个父亲整整一家四口。
犯案之后,都不需要别人来抓自己,他带着那柄匕首就去投案自首。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在他消失的三个晚上,自己年幼的女儿在自己家里差点活活饿死。
案子判了下来,死刑。
后来念在情有可原的份上,再加上背地里估计有人给他使了情,判了一个终身监禁。
张大炮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在哪里活着不是活着,只要是活着就好了,本来做了这些事情,他都做好死的准备了,能苟活着,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只是在恢复了理智之后,免不了又想起了年幼的女儿,说不悔恨,那是假的,说悔恨,那也是假的。
在他做出了那个决定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狼性依旧没有被打磨彻底,无论让他做多少次这样的决定,无论让他在这个岔路口选择多少次,就算让他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选择。
他依旧会做出与之前同样的抉择,他的性子里,没有隐忍两个字,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类似那三个晚上一动不动的雌伏,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战果。
让他窝窝囊囊独自一个人抚养着女儿活下去,然后看着那公子哥继续欺男霸女,狗仗人势,他自己的狼性不允许他这么做。
直到现在,他依旧还记得那一家四口被自己绑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公子哥连面子都不要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
还记得自己好像是插了他六刀?手筋两刀,脚筋两刀,下身一刀,脖子一刀。
说实话,那种感觉糟透了,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让那个人多死一会儿?
听说有种死法叫凌迟,就算自己没有学过,但依样画葫芦应该还是可以割个几百刀的啊。
就那么痛快地让他死了,孩子他妈受的那些侮辱怎么办?就这么轻易过去了?
监狱里的生活极有规律,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军队时候的生活,除了时不时地想起自己的女儿,似乎其他都还好。
监狱里面蛇虫鼠道极多,都知道他是兵王出身,连宰了四个人还没死,无论是心狠手辣,还是背景实力,这些人给他提鞋都不配,所以也没人来惹他。
直到有一天,有人拿着自己女儿的照片过来让他做一件事情,一件自己的老本行。
杀人。
不过这次是暗杀。
张大炮把那个传消息的小子拖到角落里面毒打了一顿,挑断了一根手筋,然后按照那人提供的消息越了狱。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二年了,不知不觉,已经四十岁了。
第二年,第三次威胁。
张大炮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有一团火要炸开,之前自己藏身处的那女的是他找到的那个一直躲在幕后不出来那人的情妇,到底是城里人,细皮嫩肉的,禁不住拷打,滋味也是极好的,养了那么长时间的邪火在那具白羊般的身体上发泄得干干净净。
可惜了,不能让你把消息传出去,他只能下死手杀了她,自己已经知道那个人大致的一些信息,只要再给自己一点点时间,等这个任务完了,自己就能把那个人找出来。
找出来之后,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彻底安全了吧。
人生四十年,二十八年为自己活的,十年为你母亲活的,剩下来这些年,就全送给你了,宝贝。
张大炮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高悬的日头,舔了舔嘴唇。
模糊的记忆,他都已经差点忘了,自己当时在军队的代号,似乎叫孤狼?
挺好,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