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压着心底的疼痛,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在地上。
虞远翰面色一沉,背过身去垂下了眼帘,冷冷道:“我最开始想娶的就只有她,是你拿着信物让我误以为你是当初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他从最开始就该明白,魏伊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算计,他就不该娶她当续弦。
可架不住两个年幼的孩子,为了孩子着想,他还是选了魏伊人。
婚后他发现魏伊人渐渐变的温柔贤淑,便逐渐忘了她原本的品性。
想明白了这一切,虞远翰似乎释怀了,也不在意外魏伊人能做出这些事来。
“把夫人带去休息,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虞远翰长叹一口气,下达了最后对魏伊人的决定。
“爸!”虞鸢瞪大眼睛,再也沉不住气,“妈妈在这个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在怎么能软禁她!”
虞远翰眉头紧皱,沧桑的面庞上顿时浮现出怒意。
他转身,指了指虞琛,对着虞鸢怒声道:“我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念及过往了!”
虞鸢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惊惧的望着虞远翰,后退了几步。
魏伊人唇角勾勒出一抹嗤笑:“虞远翰,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她受尽屈辱活到至今,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折磨,可虞远翰偏不要她的性命,这不是要将她仅存不多的尊严踩在脚下吗?
“这是你自讨苦吃。”
虞远翰冷冷开口,苍老的眸底没有任何波澜。
“把夫人带走。”
管家意会,招呼着远处的人将魏伊人拽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虞琛抬眸看向面如死灰的女人,开口问道:“你去寺庙祈求时,到底求的是什么?”
是祈求他早日康复,还是求她自己的野心能够得逞。
魏伊人垂下头,转眸若有所思的扫过虞琛,却没有给出答复,艰难迈步上了楼。
前厅内,随着魏伊人的离开,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气息,令人胃里感到阵阵翻涌。
叶初扫过面色沧桑,却强撑着落座的虞远翰,缓慢开口道:“既然虞家的私事已经结束,虞先生,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吗?”
虞家的事情紧急,靳然的事情亦是一样的。
金草书,她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拿到手。
虞远翰抬起头,对上那双严肃疏离的美眸,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管家,去书房第二格后面的暗箱内,把金草书拿来吧。”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虞琛的病是否能治好,别的,都无所谓了。
管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庄酌靠墙站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金草书到手后,恐怕要不了多久,叶初就能回A城了,楼靳然也不必每天都派竹青过来打探叶初的真实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