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楼家前厅内。
“金草书上的文字只有你能看懂,可看出什么解蛊方法了?”
陈老双手握在拐杖上,花白的眉头蹙在一起,若有所思的询问着。
叶初摇头,微微叹了口气:“金草书上记载过多,也十分杂乱,目前我还没有全部看完,暂时没找到害蛊的解蛊方法。”
“不着急。”陈老垂了垂眼帘,“靳然体内的蛊毒,我已经压制住,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辛苦您了。”叶初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去隆城的那几天,您没少受累吧?”
陈老摆了摆手,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什么,好在你给靳然配了药,我就算是不出手,但凭着你的药方,也能压制住他体内的蛊毒。”
有些事,他自然不会全对叶初说。
楼靳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陈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身侧扶手,没有开口说话。
在叶初去隆城的第一日,他体内蛊毒便有些躁动的情况,好在陈老出手才没能让他蛊毒发作。
只不过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告诉叶初,以免她担心。
楼老爷子脸色沉沉,端着茶杯轻轻吹拂着上面漂浮的茶叶,全部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事情的实情。
叶初像是察觉到什么,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侧男人,又环视过四周的人,压下了心底的疑问。
她看出了不对,但他们不想说,她也不能当众去问。
“时间不早了,爷爷,陈老,早些休息吧。”
叶初站起身,率先结束了谈话。
楼老爷子面带忧虑,十分心疼的看向叶初:“也好,你昨晚才回来,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医书什么时候看都行,别累着自己。”
叶初淡然浅笑:“您放心,为了靳然,我做再多也不会累的。”
楼老爷子颇有感触,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叶初的肩膀:“去吧。”
回到卧室当中。
关上房门,叶初便冷着面庞看向了紧跟进来的男人,低声质问:“靳然,你体内的蛊毒,是不是出现异常了?”
楼靳然神色自若,仿佛早已料到叶初会看出端倪:“为什么这样问?”
叶初深吸一口气,责备道:“陈老和爷爷都是知情者,提及你体内蛊毒的事情,他们两位老人家都是面色沉沉的,我会看不出来吗?”
察言观色这一点,她十岁那年就精通了。
楼靳然剑眉微蹙,缓步上前将叶初拉进怀里:“只是有一点小问题而已。”
小问题?
叶初咬着下唇角,有些恼怒的推开他,不满道:“你体内的蛊毒出现异常,随时都有可能危及性命,怎么能是小问题?”
她如果提前知情,就可以做好接下来的准备,但如果他们都瞒着,实发突然的话,她或许也会手足无措。
关乎性命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一句话就搪塞过去?这太不负责了!
叶初红了眼眶,气愤又心疼的盯着楼靳然:“靳然,这么大的事,不可以瞒着我的!”
楼靳然心口一滞,看着她眼眶红润委屈的模样,顿时感到周身的空气都被抽空。
“初初,抱歉。”他上前两步,扬手无措的帮她擦拭着眼角,“我只是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