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说,那多半就是为着池岁安的事情来的。
叶初神色淡然,眸光却变得越发肃冷:“让他去偏厅等着,我忙完就过去。”
佣人察觉到这话语中的寒意,身体颤了颤,连忙应道:“是!”
叶初回眸,轻轻拿起旁边手边的瓷勺,神色逐渐变的无比平静。
“不想见,可以找人把他支走。”楼靳然握住叶初有些犯凉的手。
“不了。”叶初泯唇一笑,“就算是现在把他赶走,话不说明白些,他还是会来的。”
池恺不像池岁安那样喜欢死缠烂打。
她这次出面把话说清楚,相信池恺心里有数,不会再来叨扰的。
“好,听你的。”楼靳然压了压心底对池恺的不满,尊重叶初所做的决定,“要我陪你吗?”
低沉晦涩的嗓音内透出了些许心疼的意味。
他可不想让初初因为这点琐事被影响到心情。
叶初握住他的手,朱唇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道:“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楼老爷子对这些事早已清楚,老态尽显的面庞上透出了些许无可奈何,强压着对余沫诗爷爷的愧疚,沉默着没说话。
用过早餐,叶初刻意在餐厅内逗留了许久,才慢条斯理的去了偏厅。
池恺正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思绪显然已经飘到千里之外,都没注意到叶初已经站在了偏厅门前。
“池恺。”叶初缓步走到沙发前,端庄优雅的落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思绪被拉回,池恺错愕的看向叶初,迅速起身弯腰问好:“少夫人!”
叶初轻掀眼帘,招了招手,朱唇勾起一抹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别客气了,你有话直说就好,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她还要去翻看金草书,找出解蛊的方式,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客套。
池恺垂在身侧的手紧张不安的攥成拳头。
他听得出叶初有些不悦,但事关池岁安的事,他做不到冷眼旁观,硬着头皮道:“少夫人,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岁安的事。”
是意料中的回答。
叶初唇角笑意渐渐淡去,俯身端起面前备好的茶,声音冷了许多:“坐下说吧。”
池恺犹豫片刻,坐回了原位上:“岁安是被有心人撺掇,才会屡教不改来打扰您和楼总的生活,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被人撺掇?”叶初轻轻吹拂着茶面上的热气,眸光锐利冰冷的扫了眼池恺,“她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她若是不想这么做,就算有在多人撺掇她,也都无济于事。”
犯了错误,就理应受到惩罚。
“她跑到楼氏胡闹,影响楼氏正常运营,损毁楼氏声望,这些责任,你凭着一句她被人撺掇,就想全部甩干净吗?”
叶初端着茶杯,纤细柔软的指腹轻轻敲击着杯体,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池恺对上那双冷冽的杏眸,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惧怕。
“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无论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之前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给她的机会是有限的,她自己不知道珍惜,也别怪我跟靳然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