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低着头,背后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楼家对于这件事防备很重,我们安插在其中的眼线,也只能在外围做些杂物活,有些消息实在是无法确实下来。”
就算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职位,安插进去也废了他不少的功夫。
能打探到楼家为数不多的消息,已经很难得。
秦修言眸光肃冷,转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抽出一支男士香烟点燃。
浑浊的白色烟雾遮挡住那双本就不明的眼眸,令人更加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联系楼家旁系,就说,我要跟他们做一笔价值不菲的交易。”
单薄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危险,缓缓落入陈浩的耳畔内。
陈浩瞪大眼睛,惊讶错愕望着自家上司,劝道:“秦总,楼家旁系经过多年的打压,早已经变的懦弱不堪,您找他们谈交易,万一他们出卖消息,怎么办?”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懦弱根本不值一提。”
秦修言吐出烟雾,薄唇勾起一抹的别有深意的笑。
而楼家家主的位置,与他们而言,就是近在咫尺又无法触及的绝对利益。
陈浩了然,眉目间染上严肃:“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秦修言抖落烟灰,幽深莫测的眸光轻轻落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上,冷冷道:“历卿觉那边,给答复了吗?”
叶初害的历家与虞家的联姻化为了一场空,按理说,这口气历卿觉是无法咽下去的。
他们两人如果联手,事情处理起来,将会事半功倍。
陈浩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压声回复道:“历卿觉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见自家上司没有说话,陈浩补充道:“历家在国内毕竟没什么势力,他贸然拒绝我们,实在是太不知好歹。”
“他不是不知好歹,而是想独善其身。”
秦修言将快要燃灭的烟捻进烟灰缸内,幽深莫测的眼眸变的越发冷凌。
“亦或者是,他想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可知。”
秦楼两家的水火不容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历卿觉跟楼靳然有合作关系,却不帮他,也不站向任何一方,这保持中立的态度,如果不是出于惧怕,那就是别有异心了。
只不过,他目前对历卿觉的了解过少,更加猜不透历家这位继承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秦总,那我们?”
陈浩不太明白,试探性询问道。
“不用理会。”秦修言垂下眼帘,轻靠在沙发上,“时间久了,历卿觉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有利的哪一方。”
就算历卿觉不与他联手,他也不会容许楼靳然得到他的帮助。
陈浩点了点头,压下心底的不安:“那小姐的生日宴,还要如期举办吗?”
秦修言眉头微挑,沉吟片刻后冷冷道:“如期举办,顺便给时家也送一份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