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害蛊拖的时间越久,发作是就越能轻易要了楼靳然的命。
但楼家选在这个时候解蛊,亦等同于给了他机会。
“我让你联系楼家旁系的事情,做的怎么样?”
秦修言薄唇轻启,清冷淡漠的嗓音像是淬了毒般阴冷。
“已经联系过了。”
陈浩垂首回答。
“只不过,他们被压了太久,再加上有楼信峰这个前车之鉴,没有直接给出答复。”
都是些畏首畏尾的鼠辈,机会摆在脸上也不敢去争取,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把楼家出事的消息告诉他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给出答复了。”
秦修言垂眸轻笑,满是笑意的眉眼中却暗藏杀机。
终于等到这一天。
楼家站在顶峰那么久,的确是该换个主人了。
——楼家,所有人都在戒备命令下达的那一瞬间绷起了神经。
叶初端坐在沙发上,清冷绝尘的面庞上带着绝对的严肃。
“楼家另外两股分支,最近和秦修言的人有了联系。”
竹青压声开口。
“但迄今为止,都还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不好判断他们是否有了异心。”
叶初端起面前的茶杯,原本清澈透亮的杏眸一点点染上了幽色。
她看向身侧姿态清冷矜贵的男人,柔声问道:“靳然,你怎么看?”
这两股分支,世世代代都被主家压着,无论心里有没有怨气,都无法抵抗楼家家主的位置所带来的诱惑吧。
楼靳然单手撑着下颚,倾靠在一旁,冷峻的面庞仍旧平静如水,可幽深如墨的凤眸里,却渐渐凝上了一层寒霜。
“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把楼家的垃圾清理干净。”
他薄唇轻启,淡然低沉的嗓音内透出令人畏惧的危险气息。
竹青了然,微微颔首:“是!”
想要处理掉这些垃圾,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楼总解蛊这件事,正好可以做做文章,让那些蛰伏在暗处的害虫,自觉漏出马尾。
叶初唇角微扬,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呼出一口气道:“靳然,楼家发生的事情,秦修言总能听到些风声,我不得不怀疑,楼家内还有些脏东西没处理干净。”
楼靳然顺声看去,对上自家娇妻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他眸底的寒霜也逐渐化为温柔。
“初初想现在处理他们吗?”
叶初思虑片刻,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缓缓起身走到楼靳然身边,很是亲昵的坐进了他的怀中,附到他耳边柔声开口。
“我想在等等,现在就将这些人处理掉,不就没人为我们递交假消息了吗?”
耳边亲昵甜腻的嗓音成功撩拨起他为数不多的兴致。
楼靳然环住叶初的腰肢,收紧了臂弯,将人牢牢的困在怀中,低声道:“初初,你不觉的自己现在,是在刻意挑起我的火吗?”
叶初脸颊微红,鲜少主动的贴合上去,眸光柔和的像是一片羽毛:“可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