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站起身,百无聊赖的叹了口气。
“这不只是为了我着想,也是为了你啊!”
楼步平走上前,拍了拍楼祥学的肩膀。
“我们取代嫡系的位置,好处是数不胜数的,这个好处,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楼祥学面无血色,惨白的如同一张干净的纸。
所为的好处,不过是一些权势罢了,难道这些权势,比安稳的生活和命还重要吗?
“我不需要这些好处!”楼祥学捂住心口,愤怒瞪着楼步平,“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楼步平脸色阴沉下来,扬手拽住他的领口,压声嗤笑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语气狠戾,满是威胁。
“你可以不答应,但我的认知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言下之意,便是楼祥学不答应的话,一家人都别想活命。
楼祥学惊惧又愤怒的注视着面前神色阴毒的男人,不愿这样答应,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妻儿,他紧咬着牙关,点了下头:“放开我,我答应你的提议还不行吗?”
闻言,楼步平嘴角渐渐浮现出笑意,松开手,还顺势帮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
“你早这么识趣,不就没这一出了吗?大家都是斯文的人,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他拍打着楼祥学瘦弱的肩膀,笑的越发张扬肆意。
“你这个性格,有些太过软弱,不适合管理整个楼家,到时候只好我来受累,连带着你的那份职责都担下,这样,你也轻松些,怎么样?”
这不就是想当楼家的家主吗?
楼祥学拍打着胸口,冷冽的眼眸渐渐眯起,对这些权势提不起半点兴趣:“随你。”
事情还没开始做,就已经做起白日梦了,万一失败了,这份责任,又有谁来担呢?
——楼家,前厅内。
楼老爷子老态尽显的面庞上布满了沧桑。
他时不时叹气,抬眸看向一旁的陈老。
见陈老如此淡然自若,他不由的开口询问:“解蛊用的可是你的本命蛊,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陈老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要说担心,那我也是担心万一失败,你那好孙子体内的害蛊,该由谁来解。”
他活了这把岁数,该走的路都走了,山水风景也见了,美酒佳肴都尝过,早就没遗憾了。
只是解个害蛊而已,大不了就是两手一撒,双眼一闭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
楼老爷子眉头紧紧皱起,一时间哑口无言,只留下了一声悠长深远的叹息。
“老爷子,少爷和少夫人来了。”
守在旁侧的王妈低声开口,脸上亦是布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