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老爸的背上,睁大双眼好奇看着那个野人一样的袭击者的宝儿,有些奇怪地问道:“爸爸,他不是人吗?怎么刚才发出了老虎的叫声呢,好可怕~”
时常进山的猎人科里,此时也同样紧皱眉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对野人的攻击同样不太观注,而是思索着发出野兽声音的人的相应传说。
直到那个时不时会突然暴发虎吼后暴起攻击的野人,开始气喘吁吁不再频繁地发出虎吼,科里才从记忆里找到很久以前,村里某位老人提到的那个故事。
他惊讶之下脱口而出:“那个人是‘兽灵行者’!真的有‘兽灵行者’存在!!”
“爸爸,‘兽灵行者’是什么啊?”不但宝儿奇怪的问道,就连队伍里观战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把目光转向科里。
“科里,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自然监护者族群?”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身为考古学者的伊泽瑞尔,能从‘兽灵行者’四个字里,稍微抓住关于那个野人身份的要点。
罩在斗篷下的拉克丝对‘兽灵行者’非常感兴趣,她立刻接口道:“自然监护者族群?”
关于‘兽灵行者’,猎人科里也只是听村里的老人大致讲了一下,除了知道他们在攻击时会发出野兽般的声音,其他的了解并不很多,他扭头看着‘探险家’点头道:“伊泽瑞尔先生,还是你来说吧。”
“好吧,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伊泽瑞尔的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回忆着说道:“那是位于距离这里更远的弗雷尔卓德深处,这支以守护自然为职责的族群,一直生活在我们熟知的文明世界之外,唔……资料记载,如果族群中有孩子幸运地诞生在血红之月下,那么他就将担负起守护自然的职责。”
这些知识有些过于生僻,伊泽瑞尔介绍起来也有些吞吞吐吐,他又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道:“嗯,似乎是因为他们认定血红之月下出生的小孩,能生活在灵体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所以我们会在打斗中听到刚才那种类似的兽吼声。”
“只是……我记得书上说,他们不只掌握一种兽灵的,”伊泽瑞尔看看已经快要打得精疲力竭,却还是反覆发出虎吼声的‘兽灵行者’,有些不确定地猜测道:“我想他可能还没成年……呃,或者是在没成年的时候就离开他的族群……”
‘探险家’刚说道,那个只会一种兽灵技的‘兽灵行者’还未成年时,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于是伊泽瑞尔迅速厚着脸皮强行改口了。
因为他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满脸都是浓密大胡子的家伙还没成年,那小队这些看戏的人,只能说是没断奶的婴儿了。
虽然伊泽瑞尔的话并不能够让大家信服,不过很快应该就可以得到答案--从那个大概遇到了麻烦的‘兽灵行者’口中亲自讲出。那个家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已经渐渐慢了下来,现在每次都要喘上好一会儿,才能又对着武僧重重打上一拳,至于那奇怪的虎吼声,也有一阵子没有听到过了。
“咦?雨也变小了……”将尾巴都藏进斗篷下的阿狸最早发现雨势变小,她抬头奇怪的说道。
终于,在断断续续交手了近两个小时之后,那个强壮的野人在又一次发动攻击被武僧有意躲闪开过后,脱力倒在了泥泞的地上。
他还试图挣扎着起身,却不料一直以防御姿态交手的李青,突然重重一拳拍在地面,一时间水珠四溅。而被‘天雷破’冲击波击中的‘兽灵行者’,四肢也颓然放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空已经变小的雨势,也在这时彻底地停了下来。
知道这个强壮的野人离受重伤都还很远,伊泽瑞尔拉住了泥鳅一般从科里背上快速滑下来的宝儿,把小女孩放进科里的怀抱,才带着其他人靠了过去。
躺在地上野人般的‘兽灵行者’,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交手时的那种疯狂怒意,他像是一个刚刚清醒过来的梦游者一般,用嘶哑的嗓声艰难地问道:“谁…”
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其他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再次艰难地开口说道:“你…是谁……”
……
比尔吉沃特海滨城,主岛蓝焰岛上的居民们,迎来了一天中可能最悠闲的时光。
那些为生计奔波的渔民们,早已乘着晨曦驾船出海了;而一夜未眠的酒馆,则还封门闭户的在补着瞌睡;原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忙碌无比的码头工人,也成群地围坐在空空荡荡的港口,期待着来自北方的商船。
经过一夜忙碌,又为诺克萨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的卡特琳娜,兴致不错地踏着港口的木板桥,走向停在码头的诺克萨斯商会帆船。
‘喀嚓~’
她和泰隆刚刚经过的一条快速帆船甲板上,突然传出一声拉起火枪击锤的轻响。
“你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我非常喜欢。”一条性感惹火的长腿,随着这婉转甜腻的嗓声,轻轻踩踏在快速帆船的船舷边。
戴着大大航家帽子的厄运小姐,那直垂到小腿的耀眼红发,随着海港外吹来的晨风曲卷着四下飘荡,一把刚刚上膛的精致短枪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一边打量着走在木板桥上,做着海盗打扮的卡特琳娜,一边接着说道:“如果你昨晚没有去岛后面那个罪恶之地的话。”
仰头看来的卡特琳娜,抬手取下头上的海贼帽和被帽子紧紧压住的黑长直假发,眼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沉声道:“你就是那个讨厌的赏金猎人?”
身后时刻罩在灰蓝斗篷下的泰隆,随着卡特琳娜的声音,快速打量着木板桥上那些瞠目结舌的码头工人,同时一把锋利的刀锋之刃无声无息滑落在手中。
“有乐子了!”
比尔吉沃特顶顶有名的‘赏金猎人’那危险的声音响起,下面栈桥上发愣的工人们突然猛地回过神来,一声发喊后齐齐往两头的远处退去。
看来又有什么臭名昭著的家伙被厄运小姐盯上了,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吧?
一定是的!
那位同样红头发的美丽女士,应该是被那个危险男人挟持的人质呢!
不过……
那个男人是谁?悬赏令上没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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