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消失,祁连帮突然落在余周周肩上。连胜招人管人靠的一手强硬和实力,一下子不满祁连帮的人蜂拥而至,股票暴跌和投资商撤资,加上祁连帮本身堆积的资金问题,余周周的余钱全部堆了进去也不足够,上次向银行借了应急,对祁连帮现况的不了解而不敢乱拉投资商,补不回资金链的空,银行的债款又滚了一圈。
余周周再次回到华国,是为了处理雪梨的事。雪梨上次一遭,内部员工刚刚洗完都不熟悉产业,连胜原本暗地里砸钱帮她撑着,现在玩一手失踪,雪梨也有些摇摇欲坠。
凌晨太早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挂在很角落,余周周应付完雪梨的人,想下楼买点早餐,摆摊的小餐车还没有推到这里,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裹了裹外套,静静地坐着,目视前方,瞳孔却涣散。
不一会儿,她看见雪梨楼下的咖啡店开门了。她轻轻笑了声,心下奇怪谁家咖啡店这时候开门,回忆着这家店大概是前不久才搬来的,不懂附近上班族或旅游人的动向也正常。她想得这么远,想到困意袭来,恍惚间,她甚至以为咖啡店的老板在向她走来。
直到陈板向她握手时,她才清醒,努力回忆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你好,陈板。我知道你,你是周周。来我店里坐会吧,天气转凉了。”
他们以前其实接触过。他开业大吉,余周周正好回来,当时她送了百合花,开得很好的百合,寓意生意兴隆却开得恬静,他放在店门口和咖啡店风格相得益彰。
后来为了感谢,加上他也在祁连帮下读过书,学了手语,他送了他一本书,《为奴十二年》,她那时有闲心,笑他不会和朋友打交道,他不好意思,又请客吃饭,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回忆起过去,余周周便放下戒心,没有拒绝,接过他的手,坐在店里。
街上的人还少着,有些冷清,两人坐了一会儿,余周周聊起天来。
“上次的餐馆很好吃。”
余周周望着玻璃窗外的街道,陈板低头摆弄着咖啡,只看得见她的手:“我做了功课,了解了一些你喜欢吃的菜。下次有时间,我可以亲自做给你吃。”
“中餐吗?很厉害,我做得不好。”
“嗯。我想着,我的妻子喜欢吃中餐,如果她不会做,我得在婚前练好。好在她确实做得不好,这样我就可以为她做一辈子了。”
“您的妻子很幸福。”
“我希望她幸福,即使她没有嫁给我。”
“……对不起,我无意让您坦露这些,这是在伤害你。”
“无妨。她的婚事你一定知道,只是你不知道它还关乎婚礼外的另一个人,这个离她这么近,却又最终只是擦肩而过的人。好在今天早上,我也算是勇敢过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坚定不移,任谁不明白,都是装糊涂。
余周周站起身,不解他的情谊,她想等风浪过去了再好好想想。
“不要走。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