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天阴测测的,数十天没有半点变化。
只是魔宫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守卫们每天提心吊胆的巡视,生怕自己哪天脑袋不保。
后来忽然有一天,谢阁砚遣散了所有巡视的人。
守卫们震惊。
守卫们大喜过望。
守卫们疯狂离场。
离晴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吊儿郎当的看着谢阁砚,等着他主动开口。
谢阁砚眉头越皱越紧,有些疑惑的看向离晴,那目光好像在说“你不是说要开导我吗?”
谢阁砚急切需要一个理由,去覆盖骨血下深刻的爱意。
他会发疯的。
离晴无奈勾勾手,身后桌案上的酒杯自动迎起去接了满满一杯飞到他手中。
“北君不来点吗?”
谢阁砚摇头,看着他一杯一杯酒喝下,按捺不住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离晴见谢阁砚如此,满意的笑了,“我想先听听北君对楼长老的看法。”
谢阁砚略一思索,似乎是在想用什么来形容才好,最后缓缓道了一句:“禁脔。”
他从复方门初见时,就把这个人当做自己的目标。
他是高尚的谪仙,与我仿佛隔着壁。
他以为,鸟儿被奢华的笼子锁住,双脚折断,不得不作为藤萝依附缠绕才能存活。
可实际上,谪仙强大而美丽,即使被困挣脱不出牢笼的源头,静静的在那里。
——他无法触碰。
他的恶念一遍一遍告诉他,禁脔。
他想抓住这个人,让他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