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晚膳,我们福晋再等等。”
周嬷嬷这话说的,面上不露出半分的错,说完之后面带着笑意就退了下去。
苏培盛瞧着人走了,当着着实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知晓,周嬷嬷刚出了院子的门,脚步就停了下来。
“你去打听打听,是谁来了。”
就苏培盛那副心虚的模样,不用说也知晓屋子里有人。周嬷嬷心底里其实猜到了,能出自由出入书房,让苏培盛这样的除了叶格格府中没有第二个人。
果然,小丫鬟悄声儿的出去打听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回来了。
“嬷嬷,是叶格格来了。”小丫鬟弓着身子小声儿道:“听说叶格格早就来了,此时已经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
“哎……”周嬷嬷微微叹了口气:“福晋要是知晓了,该有多伤心。”
“又是叶南鸢!”乌拉那拉氏刚听说了,立马就碎了一套茶盏。
“福晋。”周嬷嬷是福晋的奶娘,平日里与旁人相比要亲近许多,瞧见福晋这个模样十足的心疼:“往前奴婢只觉得福晋太着急,如今却是看来那叶格格的确是留不得。”
府中旁人连汤水送到书房里都困难,何况是人进去。
可唯独这叶格格,出入书房跟出入自个儿的后院一样,再说了,爷对她本就是千宠万宠,再这样只怕是要爬到福晋的头上来。
“我早就说过了,那个贱人!”
乌拉那拉氏咬着后牙槽:“她这是故意的,分明就是知晓爷今日要来我这儿,还要故意去书房霸占着爷。”
一想到叶南鸢,她就只觉得恨得牙痒痒:“我定然要除了她。”
“可是……”周嬷嬷叹了口气:“郭格格瞧着不太愿意,她不配合我们拿叶格格就毫无办法。”
“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儿,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我现在就去请爷,你让郭氏准备好了。”
“今日要是不成功,明日我就让她随着江格格去阴曹地府见面,也省了她每日的吃斋念佛,做出一副菩萨的心肠。”
乌拉那拉氏说完带着丫鬟咬着牙就走。
书房中。
乌拉那拉氏气了一路,可到了书房的门口,人却是又变得温柔,端庄起来。
远远的,苏培盛就瞧见福晋来了,可谓是吓了一跳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下去:“福……福晋您怎么来了?”
苏培盛不禁望了一眼天,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血霉的事他都能碰见?
“时候不早了,我来请爷过去用晚膳。”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倒完全是一副为贝勒爷着想的样子:“朝中的事哪里有忙的完的?还是让爷先休息的好。”
“是……是。”苏培盛干笑了两声,摸着脑袋就往书房里面走:“那福晋在这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跟爷禀报一声儿。”
苏培盛当真儿的觉得自己是到了八辈子的霉,站在门口的时候腿还忍不住的颤抖着。书房中,四阿哥拉着叶南鸢在书案上,非要教她写字。
只是面上瞧着正经,实则上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儿。
上次在书房里的动静两人可都没忘,叶南鸢趴在那书案上,之后两天膝盖上的印子都消不掉。
当时太用力,连书案上的砚台都被撞的一下一下掉在了地上。
喝了些酒,四阿哥有几分醉气儿,一手握着叶南鸢的手腕,另一只手也颇为的不安分。从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路往下又到她的腰间。
捏了一把,又再上面打了两个圈,漫不经心的玩弄着。
虽不至于太重,可着实是在叨扰了,叶南鸢看着手上四不像的字,无奈的笑:“爷的手再不安分,我这字可就没法写了。”
“你写你的啊。”四阿哥却是面上的表情半点不变:“爷又没碰你的手腕。”
“爷……”叶南鸢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不写了,不写了。”四阿哥玩她的腰,玩的正是起劲儿呢,听闻之后还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不写了?”
低头撇了一眼,桌面上的字杂乱无章。
“怎么越写越是回去了?”笑着瞅了叶南鸢一眼,四阿哥抬捏住叶南鸢的下巴,低头轻轻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该罚。”
不疼,唇瓣上却微微泛着痒,叶南鸢仰头却是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气。
“爷这是喝醉了?”她歪了歪脑袋,一脸的无辜。
四阿哥低下头,刚是一笑,苏培盛却放低声音走了进来:“爷,福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