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顷刻之间闭上眼睛。他狠狠撇过头,酸涩眼神往旁边看去。
漆黑眼神中泛着一层薄雾,他仰着发酸鼻子狠狠地捏了一把眉心。身侧大雁南飞绣花屏风后,鎏金香炉里燃着袅袅白烟。
屋内,一股浓郁苏合香。
淡淡,泛着一丝甜,掺杂着叶南鸢清淡莲香,却是让他心都揉成了一团。
“怎么了?”叶南鸢扬起头,盯着四阿哥眼睛看:“眼睛怎么红了?”
四阿哥故意笑了笑,抬手抵住她额头,将她往上探眼睛按了下去:“没什么。”他随口扯了句句:“被烟迷了眼睛。”
那鎏金香炉离这么远。
叶南鸢知晓他此时定然是愁死了,却是跟着甜甜道:“爷向来是不喜香,过几日南鸢好了给爷做个香囊直接挂在身上。”
她说到这里,性子倒是上来了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我做两个一模一样,爷一个我一个。”
说兴奋了,她甚至于是手舞足蹈,“爷喜欢什么花色?到时候我学着绣一个。”
“你身体好没,怎就这番兴奋?”四阿哥心中升起一阵无奈,上前抱住叶南鸢:“竟是半点都不像是个刚刚病好样子。”
南鸢上前伸出手,勾住他脖子。
虚弱身子整个挂在他身上,四阿哥才真实感受到这三天她瘦有多厉害,眉心下意识拧起来,他暗沉眼眸中满满都是心疼。
“都瘦全是骨头了。”
这话他本是太心疼才说,哪里知晓叶南鸢却是一瞬间就炸了,再他怀中差点儿蹦起来。
幸好当时四阿哥搂着叶南鸢腰,这才不至于让人绷了出去:“当心点。”四阿哥一脸无奈道:“你这身子还没好,若是我没抱稳掉了下去可如何是好?”
叶南鸢却是不理他,低下头一脸紧张往自个儿身上瞧。
“这儿是大啊。”她穿着一身雪白寝衣,夏日衣服自然是薄,贴身几乎能瞧见里面肚兜,就这样当着四阿哥面。
叶南鸢抬手,就对着自己胸口往下按了按。
那雪白丰盈圆润处倒是当真儿没瘦多少,依旧是鼓鼓囊囊放在肚兜里。叶南鸢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随后扭头往自己腰后瞧了瞧。
袭裤是轻纱,布料绵软却不贴身,与上衣一样料子薄薄隐约带着透明。
简简单单款式,半分花纹都没有,只在脚裸上寄了个绳带,将裤腿给收紧了,露出一双雪白玉足来。
她瞧见那处,深深松了一口气。
“爷骗人。”她歪着身子凑到他面前,撒娇:“都好好,还说我瘦了。”四阿哥眼神在那粉红肚兜上撇了一眼。
随即拳头低着唇,挪开眼睛。
有些不自然道:“你腰瘦了,整个人轻了不少。”叶南鸢躺了三日,除了每日汤药什么都灌不下,自然是瘦了些。
她却眼睛眨了眨,一脸不在乎:“瘦了也没事,刚好夏日里腰细些,穿旗装这才好看呢。”
“腰线不可以改太紧。”四阿哥想到什么,板着唇一脸严肃教育她:“上次与你商量过,你忘记了?”
叶南鸢胡乱点着头,一双眼睛忽闪着,就是不敢看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