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半夏摸着眼泪在哭泣,半点不知。
还是石榴瞧见后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半夏跪了下来:“奴……奴婢叩见贝勒爷。”那玄色长靴落在半夏面前,上面绣着祥云万分精致。
“你刚刚说什么?”
头顶一道沉吟声音没有半点感情,半夏吓抬起头就瞧见一双毫无神色冰冷双眼,她吓得身子一软猛然往后一倒。
“贝……贝勒爷?”
四阿哥低头往下看眼神仿若带着波涛暗沉:“郭格格怀孕事,你若是敢泄露给你们主子半个字。”
“就休怪爷无情。”
四阿哥留下这句让人胆战心惊话,就面无表情走了。
只留下原地,半响过后,半夏与石榴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路上
苏培盛看着身侧四阿哥,时不时撇过眼神看过去,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出话来。
“想说什么就说。”
四阿哥声音里一阵不耐,苏培盛只觉得身子都麻了,期期艾艾走上前,道:“爷,这郭格格怀孕之事到底是府中上下都知晓了。”
“您这番瞒着叶格格又能瞒得住几日?”且不说,现在说出来也许还能接受。
若是日后,知晓了主子与府中上下人一起瞒着,就叶格格一人不知。
倒时候,该有多伤心?
苏培盛嘴张了张,这句话到底还是没忍心说出口,他瞧出来几日爷不好受,这话说出口太伤人。
“爷又如何不知?”
四阿哥往前走脚步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揉着眉心。
手背上烫通红一片,四阿哥却像是浑然不知,只无奈道:“先瞒着,等她身子好一些吧。”
如今叶南鸢瘦几乎是风一刮就跑,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若是现在就知晓这些糟心话,该有多难受?
这些事,他都不敢想。
只一消细想,他心口处都跟着牵扯着疼。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四阿哥无力道:“你去吩咐下去,不准让任何人说漏了嘴。”
至于他,则好好想个法子,等叶南鸢身子好了,挑个时间与她坦白。
揉着眉心手放下去,四阿哥垂下眼帘。
到时候她是打是骂,他都认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