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小主莫劳累,莫要动气,身子骨本就比旁人弱些虚好生将养着,不要太过情绪波动。”太医收拾着身上药箱,特意吩咐:“至少要再精心呵护个小半年。”
太医说完,便退了。
可留下四阿哥站在那儿,心却渐渐地沉了下来,软塌上,叶南鸢仰着头,故意对着他笑:“太医都说没什么了,爷怎么还是板着一张脸?”
四阿哥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按入怀中。
感受倒叶南鸢整个人陷在他胸前,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他。
四阿哥满是愧疚,心口犹如被猫抓了一般,让他这几日彻夜难安。
叶南鸢一抬头,就瞧见四阿哥那满是愧疚与痛苦神色,她却偏生当做没瞧见,扬起脑袋一脸甜甜:“太医都说了,不动怒就行。”
她又娇又甜上前,抱住他腰:“爷待我这么好,才舍不得让我生气呢,是不是。”
四阿哥黑沉双眼里一脸复杂,深吸一口气里都感觉到了疲惫。
他知晓这样瞒着叶南鸢,时间越长越是不好,但她左思右想琢磨了不知多少日,半夜里辗转难测着,想了无数法子。
可对着叶南鸢,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到了喉咙口话原样咽了回去,四阿哥薄唇扯出一丝笑,上前揉了一把叶南鸢头:“是……我怎么可能舍得气你。”
叶南鸢这才一脸满足笑了:“我就知道,爷舍不得。”
她赤着脚坐在软塌上,半跪着抱着他腰,一脸讨好:“您瞧我如今都好了,什么时候能回自己院子啊?”
四阿哥抬手试了试叶南鸢脚心,见不凉后才放心。
一边低头瞥她:“你在这住不好?怎么想着要回去?”叶南鸢自从生病后就一直住在他院子里,还没有回去过。
这儿都是他人,他想什么话传进叶南鸢耳朵里,便是什么话能被叶南鸢听见。
相同,那些不愿,不想,不敢话。
叶南鸢在这儿,也不会听见。
“想回去了。”叶南鸢抱着他撒娇:“这几日都是我一个人,身侧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抬头看着四阿哥,叶南鸢又撒娇抱怨:“爷也不来陪我,整日都瞧不见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四阿哥一脸心慌,这几日他接连睡不安稳,自然不敢陪叶南鸢。
叶南鸢直起身,手指着四阿哥那眼下黑眼圈,娇俏着脸上随口道:“爷不会是这段时日去找别人了吧。”
四阿哥心虚,心口猛然一跳,下意识就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那一脸心慌意乱模样,却是让叶南鸢立马就笑了起来,她抬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抚平着四阿哥皱起来眉:“爷慌什么。”
她一脸心疼又认真道:“我这是故意逗你呢,爷答应了南鸢,南鸢知道爷不会去旁人那儿。”
四阿哥低下头,就瞧见她眼中满是信任。
那一瞬间只觉得嘴里苦像是吃了黄连,除了苦半分滋味都没有了。
他不敢再去看叶南鸢眼睛,撇过头胡乱扯了个理由:“你上次不还说要给我绣香囊吗?在这儿再住上一段时间,绣好香囊再走。”
“爷这是故意。”叶南鸢伸出自己那嫩如葱段纤纤玉手:“南鸢之前可很少做过香囊,这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四阿哥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低下头立刻拍板:“就这么着了,什么时候绣好,爷再放你回去。”
谁也不知道他一后背冷汗。
就先这么着吧,四阿哥无奈道:能拖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