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打扰,他们尽情嬉戏着。
正院之中
玉格格走了好一会儿,乌拉那拉氏还坐在椅子上缓不过神来。半边身子都在颤抖着,无人发现她下垂指尖都透着一股凉意。
“你说。”乌拉那拉氏抬起头,僵硬着一张脸问身后周嬷嬷:“你说,玉格格说是真?”
她想了无数个理由想去伤害叶格格,却从未想过有一日那把刀握在她手中,她却是不敢刺下去。
乌拉那拉氏觉得自己仿若是听了天大一个笑话,刚刚晌午时候玉格格无端过来禀报,说是爷瞒着叶格格没有说郭格格怀孕事。
“福晋。”玉格格面上带着笑意,却是不卑不亢:“妾身这可是给福晋送了一把刀。”玉格格聪慧,知晓这府中叶格格再如何受宠,她巴结应当还是乌拉那拉氏。
福晋毕竟是嫡福晋,到底还是与旁人不同,只是平日里乌拉那拉氏看不上她,她不如郭格格貌美,也不如李氏受宠,福晋瞧她总是淡淡,她原以为自己就要老死在这后院,再也没机会了。
却不料,恰好叶南鸢送了个机会来。玉格格带着这个消息,是来投诚来。
是,乌拉那拉氏是在找杀害叶南鸢一把刀。
可这一刀若是真刺成了。
她与叶南鸢只能算是自相残杀。叶南鸢伤在,爷骗了她,说自己从来没碰过别女人。
而她伤在,爷居然去许诺叶南鸢。
乌拉那拉氏无法想象,堂堂贝勒爷,心中到底有多在乎一个女子才会许出这样一个承诺。
“主子……”周嬷嬷张了张嘴,却是不知如何说了。
乌拉那拉氏却是一瞬间闭起眼:“爷还在叶格格那儿?”身后周嬷嬷点了点头,这个点了,爷自打叶格格受伤还是头一次留下来。
听闻用过晚膳后就叫了三次水,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乌拉那拉氏死死咬着牙,喘出一口气:“去吧。”
“派个奴才过去,就说郭格格害喜,吃不下,睡不着,要爷过去陪。”牙齿在那一瞬间仿若咬碎了,乌拉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气。
玉格格说到底是不是真,一试便知。
正院奴才跑过来时候,四阿哥与叶南鸢已经休息了。
苏培盛靠在地上睡正香,以至于门被啪啪啪作响,喊了两回他才反应过来。
“贝勒爷,郭格格害喜,吃不下,睡不着,要爷过去陪。”苏培盛吓得眼睛一缩,差点儿就跳了起来。
上前立马就要捂住那人嘴,可偏生来那人狡猾紧,嗓门又大,躲开他手又喊了一声儿。
“贝勒爷……郭格格害喜……”
屋子里,四阿哥抱着叶南鸢被吵揉着眉心直起身,刚要发火却是听见最后一句,吓得立马清醒了。
门外,那小太监还在喊:“贝勒爷,郭格格害喜……”苏培盛吓心都揪成两半,直接抬手吩咐:“快……快上前,堵住他嘴。”
那小太监嗓门巨大,被抓住后还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儿。
大夜晚,四阿哥后背全湿,直到那最后一丝声儿都没有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抬手捏着眉心,低头却见怀中人问:“外面再吵什么?”他心下一紧,立马道:“没事,不过是有个小太监发酒疯。”
怀中人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缩成一团像是又睡了过去。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睡不着了起身刚要下榻。
却见身侧,叶南鸢眼帘缓缓睁开,屋内烛火熄灭了,只有窗外一轮朦胧月光。
她黑白分明眼睛睁大大,瞧不出面上情绪。
只一眼不眨看着四阿哥眼睛:“那郭格格害喜是什么意思?”本该娇糯声音却仿若带着冰块,让四阿哥浑身都止不住一哆嗦。
“郭格格怀孕了。”嘴唇勾起,黑夜中叶南鸢不哭不闹:“对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