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天,爷怎么来了?”
乌拉那拉氏一脸无措弄着头发,一晚上没睡她面色蜡黄眼角乌黑,这幅模样绝对不会很好看,面对四阿哥时候就有那么几分不自信。
“听说福晋病了。”四阿哥语气淡淡,往乌拉那拉氏脸上多看了几眼,才挪开眼睛。乌拉那拉氏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她自个儿却是不知。
“多谢爷关心。”乌拉那拉氏一回过神来,头便疼厉害,捂着发疼脑袋,乌拉那拉氏牵强扯出一丝笑。
四阿哥许久不来,乌拉那拉氏瞧着瞧着不知不觉盯出了神:“爷许久没来了。”头还是疼,乌拉那拉氏心中却升起一股委屈。
“妾身都许久没见过爷了。”
四阿哥确是许久没来,自从上次因为怜惜福晋,却被送到郭格格那儿之后,四阿哥就再也没过来过。
福晋算计他一次,之后他所有怜惜都被消失了个干净。
“爷过来,是因为妾身生病了么?”四阿哥不说话啊,乌拉那拉氏却想抓住人,好好地问个清楚。
生病之人可能格外脆弱。
乌拉那拉氏只觉得眼睛里涌出一股水雾来,若不是顾念着奴才们在,乌拉那拉氏只怕是要当场哭出来。
她眼中雾蒙蒙,四阿哥自然是看见了,若是以往,心中自然是不忍,但一想到那日,福晋为了她福晋地位,也是用这样手段博他怜惜……
四阿哥撇过眼神,当做瞧不见。
“从今往后,爷会搬到叶氏那儿去住。”四阿哥语气淡淡,态度却是坚决,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酸,她从来没见过爷对谁这么好过。
嘴唇颤抖着道:“这……这不合规矩。”从古至今,还没见过哪家王爷贝勒不顾福晋,搬到格格屋子里去同吃同住。
“李氏最近几日也要临盆了,府中郭格格也怀有身孕。”乌拉那拉氏想尽办法,极力劝说着:“爷您这样偏袒叶格格,日后府中只怕是,只怕是……”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捧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道:“只怕是什么?”眼眸撩起,那里面神色淡然,乌拉那拉氏接下来话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四阿哥看她模样,犹如再看一个陌生人。
一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头又开始疼了,虚弱躺在椅子上,那痛感犹如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儿。
她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心口,可四阿哥却是不看她一眼。
“爷,为何要这番对我。”四阿哥他态度实在是太过与冷漠,让乌拉那拉氏心都揪在了一起,捂着一阵阵发疼脑袋,乌拉那拉氏眼泪啪啪往下掉。
“妾身从来没做过对不起爷事,这么多年,妾身管理着府中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乌拉那拉氏哭实在伤心,眼泪糊住了眼睛。
面上一脸泪痕,红一阵白一阵,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她哭诉了这么久,四阿哥半年都不动容,竟是直接就道:“福晋若是觉得辛苦,或者是管不住府中上下,那也可以不管。”
骨节分明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四阿哥语气悠悠道:“钱嬷嬷是爷乳母,福晋若是觉得自己管不住,爷可以让人将钱嬷嬷从宫中接回府里。”
乌拉那拉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