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送完叶南鸢就入宫,叶南鸢则伺候起乌拉那拉氏来。她本以为乌拉那拉氏会为难她,却是不料福晋对她十分平静。
平静甚至有几分可怕。
叶南鸢伺候了乌拉那拉氏整整一日,到了晚上黄昏时候才回去。
福晋这一病,就是十来日,侍疾人由着她,还有宋格格与玉格格三人。叶南鸢每三日去一次,十来日时候去了三回。
“福晋这是搞什么名堂?”
每去一次,叶南鸢就疑惑一次:“若不是乌拉那拉氏已经被逼人了穷巷中,我还以为乌拉那拉氏是真病了。”
“小姐,还是在怀疑?”
“不是我怀疑。”叶南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睁开:“而是乌拉那拉氏对我恨之入骨,她越是平静我越是心中害怕。”
叶南鸢从来不怕直接敌意,却是恐惧那藏在幕后黑手。
乌拉那拉氏这一顿操作,让她心慌。
纤细手指打搭在桌面上,叶南鸢指尖对着桌面上敲打了几分,一时之间心烦意乱。
采莲是郭格格丫鬟,住在正院中,有许多事情方便不少。
叶南鸢派着采莲去打探消息,这几日采莲都在寻机会。乌拉那拉氏虽不同与从前,但院子里奴才却是十分机灵,她若是想靠近时常被人轰走。
直到今日下雨,守门奴才们不在,她寻着机会缩到了正院窗棂后大树后,这段时日采莲对着这里瞧了许久,探索到这里最是适合偷听。
她接连来这里好多回,乌拉那拉氏都没动静,采莲想着报答叶格格恩情,只要有机会都在这儿偷听着。
今日雨下得有些大,打在脸上一阵疼。
采莲蹲脚都麻了,接连蹲了五六日什么东西都没听见。就在她琢磨着想往外溜时候,雨打声中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儿。
“福晋,明日药都拿来了。”
屋子里,周嬷嬷将怀中香囊拿出来,道:“刘太医刚让人送来。”床榻上,乌拉那拉氏面色再也没了之前苍白。
她喝了一口手中燕窝粥,边面不改色道:“明日又是叶格格侍疾了吧。”
“是。”周嬷嬷笑着将香囊打开,里面一分是解毒药碗,一分是香。
“叶南鸢极为谨慎,只要是到她这儿来,一天到晚入口东西基本不碰。”乌拉那拉氏一脸冷笑看着周嬷嬷手中香。
“可她不知道,毒都在香里。”
“好在刘太医机灵,又帮助我们。”周嬷嬷上前,拿了一颗解毒药丸送到乌拉那拉氏嘴里,随后自己又吃了一颗。
“叶格格每三日来一次,不出七回人就会变得浑身僵硬,昏迷不醒。”窗外,采莲边听边浑身发颤,身子不由自主靠近着。
她扬起头,正对上周嬷嬷那抹笑,透过窗户采莲湿透半边身子都在发颤。雨水打在身上,采莲害怕整个人发抖。
“我就等着她僵了,瘫了,或是瘸了。”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将那药丸吃下,每日这香都点起,为了不被叶格格怀疑,整个大殿之内人都会闻到。
她与周嬷嬷需要提前吃下解药,这样这香才不会对她有害。
绕是这样,接连几次她脸色也开始白了,而周嬷嬷年纪大了,时常出去。
“看日后贝勒爷还喜不喜欢她。”
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儿,吓得窗外采莲身子一颤,下雨地上太潮,她脚底一滑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砰……”一声。
屋子里,周嬷嬷立马拧起眉心,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儿:“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