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小院的门,刚出去,就见门口钮祜禄氏撑着油纸伞在门口等着。雪下得有些大了,她披风上沾了不少的雪花。
一看就知道在门口等了许久。
听见声响转过头来,钮祜禄瞧见是他,脚步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向来都是怕他的,这次也不例外。
平日里两人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这次听说他得了时疫是消息,派来的人的是她,也算是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事?”
四阿哥知道她胆小,主动开始。
钮祜禄向来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的,她一直怕他。
缩了缩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叶……叶格格是来了吗?”她自从来了这儿之后才知道,四阿哥根本就没得时疫。
每日里四阿哥都早出晚归,难得见上一面。
四周都是难民,她不能出去,就这样过了几日才听说叶姐姐居然来了。唇瓣紧紧地咬在一起,钮祜禄氏看向四阿哥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我能去看看叶姐姐吗?”
叶姐姐也来了,她很是开心。
那一瞬四阿哥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许久,上下打量着好一会儿,才重新挪开眼睛。
“去吧。”
钮祜禄氏心中一喜,撑着油纸伞立马就要往里面走去。然而还没上前几步,身后,四阿哥又开了口:“她怀了身孕,你去陪她说说话。”
钮祜禄氏有些愣住,随即才点了点头。
四阿哥撑着伞往外走着,朝着苏培盛的方向扫了一眼。后者立马扭头,转身跟在了钮祜禄氏的身后:“格格,奴才陪着您过去。”
天冷,外面都是大雪,苏培盛撑着伞对着身侧的钮祜禄氏道:“叶格格怀孕之后心情不好,格格您多逗叶格格笑笑。”
“再有,叶格格与贝勒爷之间有误会,格格您若是说得上话,还是多多开导开导叶格格才是。”
钮祜禄愣愣地点了点头。
进了门,她立即往里面走:“叶姐姐。”屋子里燃着炭盆,一进来浑身就暖洋洋的。叶南鸢坐在美人榻上,听见声响转过头,就见钮祜禄氏快步朝着自己走了上前。
外面天色已晚,钮祜禄氏面上冻得有些青。
瞧见叶南鸢那一瞬间,却是立马挤出一丝笑意。
“你如何来了。”叶南鸢问,钮祜禄氏包子脸上挤出一丝笑来:“我听说姐姐也来了,便想着过来瞧瞧。”
叶南鸢将手中的小手炉塞给她,钮祜禄氏立马溢出一丝笑来。
“都出去,我们要说说话。”
“这……”苏培盛一犹豫,还是指挥者奴才走了。
等门关上,钮祜禄氏立马就问:“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四阿哥的样子,还有苏培盛说的那些话,钮祜禄氏往屋子里转了一圈。
窗户是顶死的,屋内尖锐的东西都没有,就连……眼神放在桌面上,就连喝水的茶盏都是用金银做的。
“姐姐,四阿哥他……”
叶南鸢没时间解释,压低声音直接道:“我求你一件事。”对上钮祜禄氏的眼神,叶南鸢直接道;“你帮我打听一下,半夏与石榴被关在哪。”,